“二皇子殿下,您說什麼,老夫聽不懂!”
聽秦雲居然一口咬定阿史那是去接頭的,耶律信背後的冷汗也下來了,當即矢口否認道。這事兒要坐實了,秦琰絕不會放過他們。
“喲!”
“右相大人,來的挺快的呀,本宮前腳剛打人,你們後腳就進宮找父皇告狀了。”
“你不覺得有種賊喊抓賊,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嗎?”
秦雲笑嗬嗬道的問道。
“二皇子,請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現在是你殺了我們的人,又打傷了阿史那。”
“這件事,我會飛鴿傳書給我們的國主,你們大乾就等著血債血償吧。”
耶律信滿臉陰狠的威脅道。
“我殺了你們的人,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秦雲直接不客氣的懟道。
“不信,二皇子你可以問問你的家仆。”
“他倆在搬屍體的時候,直接被我們人贓並獲。”耶律信一邊說,一邊指向了地上跪著的二人。
“呃……老牛頭兒?”
“小山?”
“你們不在府裡看家,跑這兒來乾嘛?”剛剛秦雲還沒注意,現在一看,這才發現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居然是自家的門房跟家丁。
“殿下,我們是被抓來的。”
“有個乞塔人死咱家門口了,我跟小山想把屍體搬走,再報官,結果就被這群人給抓了。”
“我們哪兒敢殺人啊,那可是要砍頭的。”
門方老牛頭兒,一臉悲憤。
“是啊殿下,他們要逼我們承認殺了人。”
“我們真的沒有殺人,可他們就是要誣賴我們。”
“我們說什麼,他們都不信。”小山急得都快哭了。
“殺人?”
“右相,本宮前腳剛逼得你們下跪,後腳,你們就殺個人,丟本宮家門口,栽贓陷害,這不合適吧?”
看著地上的屍體,和嚇得瑟瑟發抖的兩人,秦雲皺眉嘟囔道。
“二皇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老夫會殺自己人?”
“不管怎樣,我們乞塔的勇士,死在了您的府門口!”
“更何況,阿史那,還被您給打了。”
耶律信一聽秦雲這話,當即痛心疾首的開口道,渾濁的老眼中也滿是悲憤。
“本宮承認,人是我打的。”
“大乾皇帝,你聽到了,這可是你兒子親口承認的,你現在沒話可說了吧。”
一聽這話,耶律信等人剛想發難,卻被秦雲抬手攔住了。
“不過本宮,倒有件事想問問右相大人!”
“二皇子,你問,不過,不管你問什麼,都掩蓋不了你犯的過錯。”耶律信一臉冷笑,這次他吃定秦雲了。
“是嗎?若有人圖謀不軌,意圖竊我大乾機密,該不該打?”
“一個他國使臣,來我們這兒逛窯子,居然不給錢,該不該打?”
“一個他國使臣,無故毆打我大乾子民該不該打?”秦雲一字一句看著耶律信等人問道。
“右相,您覺得呢?”秦琰一臉不善看向了耶律信。
“大乾皇帝,這種沒有證據的事,你們也拿來汙蔑我們,不覺得可笑嗎?”耶律信冷笑著看向秦琰父子。
“那要不這樣,右相大人,您讓我給那幾個人搜搜身,如果搜不到什麼,本宮的項上人頭你拿去,就當給死掉的那家夥抵命。”
“可要是查出點什麼,說不好,右相得給我們大乾一個交代了!”
秦雲之所以敢這麼賭,完全是因為大學時候參加過學校心理學社團。
彆看耶律信表麵穩如老狗,可眼神卻一直斜向下方看,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之前,秦雲就經常因為撒謊而被社團裡的美女社長識破。
另外,阿史那這幫人可是第一次來大乾,卻能準確無誤摸到花月樓,這踏馬怎麼可能。
風柳巷可在皇城外,騎馬都得半個時辰。
放著皇城裡的教坊司不去,來這種地方,他們腦子讓驢踢了。
除非有人帶他們過來。
“這……”
看了看躺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人已經昏迷過去的阿史那,耶律信下意識抿了抿嘴唇。
“右相大人,要不本宮再加點籌碼?”秦雲笑嗬嗬道。
聞言,耶律信一時語塞。
他不敢賭,萬一真從阿史那身上搜出什麼,這事就不好收場了。
而聽到秦雲這個混賬居然還要加注,武帝的嘴角同樣抽了又抽。
“右相,這事,你們還要追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