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謝相啊,吃飯了嗎?”好不容易在婢女的服侍下,洗漱完,剛準備犒勞一下五臟廟,結果一到前廳,秦雲就發現謝懷遠正坐在大堂喝茶,當即客氣地招呼道。
“老夫還未用飯。”謝懷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等秦雲等到現在。
“沒吃整好,坐下一塊吃。”
“吃完,咱們翁婿出去好好逛逛。”
秦雲現在都有點喜歡上這種生活了,不用早期去上課,不用為了想課題找工作而煩心,甚至不想起床就可以不起,
除了如廁有點坑,其他的簡直就是人生巔峰。
“殿下莫要說笑了,乞塔給的時間隻有三日,想籌集十萬擔糧食,也絕非易事,此事關係到乞塔和大乾之間的戰事,兒戲不得。”
內閣現在是焦頭爛額了。
前年發大水,武帝免了六個州縣的賦稅,而河北道上半年的糧還沒收繳入庫,就算收好,送到京都也得半個多月才行,他們到哪兒去籌這十萬擔糧。
而且這擺明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一旦真給了乞塔這些東西,他們反過來當成糧草來攻打大乾,又該怎麼辦。
還有那一萬擔鹽,那可得花不少銀子。
之前,漠北一役,乞塔跟林振北足足打了三個月,打掉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作為內閣首輔,謝懷遠不得不考慮這些。
“不消三天,最多一天就夠了。”秦雲喝了口湯,慢條斯理道。
“一天?”謝懷遠聽罷無奈地撇撇嘴。
“怎麼,謝相不信?”秦雲放下勺子,又夾起一塊雞肉塞進嘴裡。
“殿下要老夫如何相信?”就秦雲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彆說謝懷遠了,誰能相信。
“那不如本宮和謝相打個賭。”
“如果本宮輸了,就算被父皇貶為庶人,本宮也求父皇退了跟謝家的這門親事。”
“如果本宮要是成了呢,謝相當如何?”
“自此之後,謝家當以殿下馬首是瞻。”謝懷遠一臉篤定道。
“那倒不必,隻求謝相彆怪本宮流連煙花之地就行。”秦雲輕笑。
他現在就是要打造一個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的人設。
噗!
聞言,謝懷遠剛喝進嘴裡的茶直接就噴了出來。
他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麼陛下喜歡罵秦雲孽障了,當著老丈人的麵,揚言要去青樓。
這特麼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操作?
“二殿下想去便去,老夫無權乾涉,隻求二殿下莫要虧欠了綰綰。”無語歸無語,謝懷遠最後隻能訕訕的說道。
畢竟,他偶爾也會去教坊司。
“這是自然。”
“本宮還要靠謝相您保命呢!”秦雲一臉恬不知恥地說道。
“那殿下打算如何做?”雖然對秦雲的作風不敢苟同,但謝懷遠還是挺想知道,他的辦法的。
畢竟他都去戶部去了好幾趟,可戶部尚書就跟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一樣,手一攤,不是哭窮,就是喊國庫裡沒銀子了。
而實際上國庫也的確沒銀子,要賑災,要修繕堤壩,再加上上半年的賦稅還沒收上來。
而秦雲隻是個剛立府的皇子,除非把那些禮物賣了,否則他根本湊不出錢。
可他要真去賣那些東西,就會變成被人攻訐的把柄。
“吃完飯,就知道了。”秦雲笑得一臉神秘。
半個時辰後,當看著眼前寫著花月樓的鎏金招牌的時候,謝懷遠臉都綠了。
沈煉有點想笑,可極力憋著。
能把自家老丈人忽悠得一起逛青樓的,大概也隻有他們家殿下了。
“嗯?”看著秦雲幾人站在門外,一名出來倒夜香的龜奴也是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