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您說的是這兒嗎?”是夜,亥時,本該寂靜無人的白虎大街卻是出現了一大幫人。
“唔……章大人,李大人,你們怎麼把本官架到這兒來了?”戶部侍郎醉眼半睜,抬頭看了眼高府的牌匾,便開口嘟囔道。
“劉大人,這三皇子留在銀子真在此處?”有人不放心,輕輕在劉顯榮胳膊上拍了拍。
“在,在在,你們煩不煩,本官困了,要睡了。”
說著,不管其他人怎樣,劉顯榮懷裡抱著酒壇子就打起了呼嚕。
“唉,章大人,您說我們該怎麼辦?”人群裡有人朝官位最大的章承之問道。
“自然是敲門!”
“那該怎麼說?”那人接著問。
“就說三皇子讓咱來拿銀子,這銀子本來就見不得光,就算拿了,他也告不了咱們,再說,這銀子擱誰那兒都是燙手的山
芋,咱送給二皇子當人情。”
“將來二皇子要是起勢了,那咱落一份人情,二皇子要是不行了,這就是咱們參他的罪證。”
“這樣兩頭咱都不得罪。”
“就算到了三皇子那兒,咱也是這套說辭。”
一聽他這話,周圍幾個朝臣立馬眼前一亮,“章大人不愧是要入閣的人,這主意高哇!”
“哪裡,哪裡,敲門吧。”
章承之略微謙虛了一番,旋即一揮手,立馬有小廝上前敲門。
“誰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啊?”
新門房罵罵咧咧開了門,可一看外麵居然站了不少穿著官服的人,當即睡意就給嚇沒了。
“各位大人,這大半夜的,你們有什麼事?”
“本官是奉了三皇子的命,過來搬東西的,你睡你的!”
一聽外邊這麼說,門房當即沒了脾氣,“哎哎哎,小的這就去睡,這就去睡。”
說著,他麻溜的進了自己屋子,吹了蠟燭。
不多時,一夥人就進了院子,從地窖裡把二十多口大箱子盤了出來。
聽到大門被鎖上,紮敕這才鬆了口氣,院子裡其餘眾人也才鬆了口氣。
翌日一大早,秦雲睡得正舒服,冷不丁一翻身,剛睜眼,就看見幾張大臉盤子,齜牙咧嘴站在他床前。
“臥槽!”一看這架勢,秦雲猛然一腳蹬了出去。
“哎呦!”兵部給事張文玉立馬應聲而倒。
“張大人,您沒事吧?”其他幾人一看張文玉被踹翻了,立馬手忙腳亂過來扶他。
秦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執行任務,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立馬上前,幫忙把對方扶起來。
“幾位大人,對不住啊,本宮一時睡懵了。”
“二殿下,沒事兒。”張文玉都特麼快哭了,昨天屁股上才被武帝抽了板子,今天又被秦雲一腳踹在了眼窩上,這是傷上加
傷啊。
“幾位,這麼早,這是找本宮有事兒?”秦雲伸了伸懶腰,花媚兒不在,外麵好姑娘們也都沒起,不禁也有些好奇。
“早?”幾人麵麵相覷,都差沒翻白眼了,這特麼都午時了,他們都上朝回來了,秦雲居然還沒起,居然還有臉說早。
不過,他們現在是有求於秦雲,所以這些話他們是不敢說的。
“殿下,是這樣的,昨天陛下讓臣跟殿下賠罪,所以臣就準備了點兒薄禮,希望殿下笑納。”
張文玉立馬齜著一口黃牙笑著說道,可那烏黑的眼圈,是怎麼看,怎麼滑稽。
秦雲努力憋笑,“張大人,父皇說的事,本宮真沒放心上。”
“本宮這處境,你們也明白,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對對對,殿下所言極是。”一看秦雲居然這麼好說話,幾人立馬更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