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老大回來,聽說還帶了乞塔公主,隻怕來者不善啊。”禦書房,秦琰正跟幾個閣臣商討著大皇子返京的事。
可還沒等謝懷遠等人開口,禁衛統領已經慌裡慌張衝了進來,“陛下大事不好了。”
“你沒看見陛下正跟我們討論軍機要事嗎?”一個閣老不悅皺眉道。
“嚴閣老,是六部的朝臣跟二皇子已經從玉帶橋過來了,二皇子身上戴著鐐銬,坐在囚車。”
“而刑部侍郎和京兆尹黃大人被二皇子打的鼻青臉腫。”
“你說什麼?”一聽這話,秦琰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他明明是讓秦雲故意露個破綻給他們,怎麼弄成了這樣。
“到底怎麼回事?”嚴閣老等人看向禁衛統領問道。
“說是刑部的人查到二皇子府上的下人私用官銀,所以刑部侍郎王大人就帶人去了二皇子府上拿人,隻不過是抽翻了幾個下
人。”
“結果二皇子回來知道此事之後,上去就給了王大人兩個耳光,還說銀子是他讓下人用的,用於負責府上采買的。”
“王大人自然不依,就派人把二皇子府上的官銀全部搬回了刑部府衙,要對其進行徹查。”
“二皇子覺得這是要抄他的家,就讓京兆尹黃大人給他上鐐銬,黃大人不敢,就被他打了。”
聽著禁衛統領的描述,幾名內閣閣老是眼皮子直跳。
秦雲自從被廢掉太子之位後,是越來越放飛自我了,不僅露宿青樓成了家常便飯,現在居然都敢毆打朝臣了。
“放肆!”
“他想乾什麼,當真以為朕不敢罰他?”
“去,把人給朕帶上來。”
秦琰歎了口氣,揉了揉額角,這才無奈地擺了擺手。
“陛下,您沒事吧?”謝懷遠不由關切道。
“哼,朕一天到晚都在處理這些個破事兒,你覺得朕會沒事兒嗎?”
“謝愛卿啊,朕把老二交給你,該打該罵該罰,你隨意。”
“臣惶恐!”聽著武帝這麼說,謝懷遠當即誠惶誠恐跪到了地上,武帝說是這麼說,可自己真要敢上手動秦雲,隻怕第一個
要自己腦袋的就是武帝本人。
“好了,不用跪了,一天到晚,你們跪著不累,朕,看著都累……”
“父皇,兒臣有罪……”也就在這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陡然從禦書房外響了起來。
“給朕閉嘴,你不嫌丟人啊。”
看著秦雲帶著鐐銬,披散著頭發,身上的錦袍上全是灰,秦琰蹬了他一看,沒好氣的罵道。
“父皇,兒臣,兒臣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您要讓六部的官員去兒臣家抄家?”
秦雲一邊抽泣著一邊磕磕巴巴朝武帝跪下道。
“朕幾時讓人去抄你家了?”
“王愛卿去也不過是刑部的職責所在,結果你呢,二話不說就把人王愛卿給打了!”
“朕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好,惡人先告狀。”
武帝是又好笑又好氣的讓人解開了秦雲身上的鐐銬。
一旁的王錦年也是尷尬的不行。
“王愛卿啊,這事兒是老二不對,朕教子無方,讓你受累了。”
說著,秦琰雙手抱拳就準備作揖。
一看他這架勢,王錦年嚇得連忙跪到了地上,“陛下莫要如此,臣惶恐。”
“王愛卿啊,朕聽說你讓人把老二府上的銀子都查封了,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王錦年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小錦盒,雙手捧著遞給了武帝。
“這是?”
“陛下,這便是微臣從二皇子府上搜來的官銀,這官銀下麵有江南督造的字樣,所以微臣懷疑這批銀子是陛下之前批給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