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所有人都進驛館休息!把馬的飼料喂足,明天我們還需要繼續趕路,吃好了飯就早點休息,切莫生事。”
“是!”隨著秦無雙一聲令下,所有兵卒全部下馬進了驛站,而他自己也牽著馬進了馬廄。
“說吧,找本宮何事?”
秦無雙摸著駿馬的鬃毛,往它嘴裡塞了一口草料。
“主人想要這批糧。”
“你也知道,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要大遷徙了。”
兵卒壓低聲音道。
“可隨行的大軍起碼也有一萬多人,硬搶你們未必搶得到。”
“這樣吧,臨近豚州有個地方叫葫蘆口,能不能搶到就看你們自己了,本宮畢竟是大乾的皇子,有些事可一不可再。”
“至於大乾境內先皇安插的舊部,本宮暫時沒有找到,等本宮找到了,再通知你們。”
秦無雙又抓了一把草料塞到馬嘴裡,而那人隨後也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殿下!”與此同時,秦雲房裡,花媚兒剛想開口,就被秦雲抬手阻止了。
秦雲先是趴在地上聽了聽,然後這才讓其開口。
“殿下,糞幫總部已經按您的吩咐炸毀了。”
“不少人都以為是瘴氣遇到了明火。”
“另外,大街上好幾處善堂也著火了,我們暫時查不出原因,不過,有幾個糞幫的兄弟想見您,您見嗎?”
“見,讓他進來。”秦雲壓低聲音道。
聞言,花媚兒立馬走到門邊朝外喊到,“大牛,你又死到哪兒去了,我讓你給殿下準備的酒菜呢?”
“在,在在,小的在,花姨娘,小的一早就準備好了。”
也就在這時,一個沒了左手的漢子,陪著笑拎著一個食盒,一瘸一拐走進秦雲所在的房間。
他剛一進屋,花媚兒就關上了門。
看著來人,秦雲立馬皺起了眉頭,“你受傷了?”
“殿下,您怎麼知道?”
“血腥味。”
“說說吧,你們都查到什麼?”秦雲道。
“殿下,原本王家在城裡開了不少善堂,我們也把不少孤兒寡母安置在了那裡。”
“可就在您走後沒多久,王家的人突然戴著一群黑衣人闖入了善堂。”
“他們把所有孕婦都殺了,那些孩子似乎也經過了篩選,有不少都被他們扔在了火海裡。”
說到這兒,中年漢子渾身都在顫抖。
“這幫畜生!”花媚兒也是滿臉仇恨的罵道。
“王家既然不願意收養遺孤,那他們又為什麼要設立善堂呢?”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秦雲喝了口水,同樣臉色凝重。
“這小的沒查到,不過小的在來的路上聽人說,宮裡似乎也走水了,另外有人在到處傳關於殿下的謠言!”
“那人是個道士,最近跟京都的達官顯貴都來往密切,好像叫什麼丹陽子。”
那人想了想繼續朝秦雲道。
“丹陽子?”秦雲確定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
一旁的花媚兒也開口道,“殿下,會不會就是那天來咱們花月樓的猥瑣道人?”
“可能是。”
“不過不重要,有他們在背後煽風點火,本宮隻會更安全。”
“不過,本宮現在最擔心的還是乞塔中途可能會來劫糧。”
秦雲一臉凝重道。
“劫糧?”
“殿下,你是說,他們之所以會攻打豚州,完全是算準了咱們會帶著糧草去馳援?”花媚兒蹙眉道。
“嗯!”
“北疆的糧草本來就不足,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強攻豚州,攻城的風險遠比截糧的風險要大。”
“所以,他們這一次肯定是佯攻!”
“可這一點殿下能想到,陛下肯定也能想到。”
“既然是這樣,陛下,為什麼還要讓咱們以身犯行?”陶芷溪有些想不明白了。
秦雲再怎麼說也是武帝的兒子。
虎毒還不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