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塔人中軍大帳,蕭萬山正在烤火,蕭拓肩膀上帶著一隻海東青彆鑽了進去。
“父汗!”蕭拓一臉喜色。
“怎麼了?”見兒子如此高興,蕭萬山也有些詫異。
“豚州那邊的內應發來消息,秦雲把豚州總兵耿精忠給殺了,還把鍋甩到了山匪頭上,更是派兵直接把豚州附近的山匪給一
鍋端了。”
“現在呂嶽稱病不起,豚州的大小防務都交給了秦無雙和秦雲兩兄弟。”
“父汗,咱們要不要,趁著今晚夜黑風高去夜襲。”蕭拓摸了摸肩膀上的海冬青完全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蕭萬山滿臉平靜道。
“你真以為為父沒事讓你們去叩關是無用功?”
“為父這是為了消耗他們大乾人的勇氣,咱們第一次不進攻,第二次不進攻,第三次還不進攻,第四次,第五次,時間一
長,豚州的守備隻會以為咱們不敢進攻。”
“等他們鬆懈下來,咱們出其不意,一擊即中。”
“父汗的計謀當真絕妙。”蕭拓聽完蕭萬山的解釋頓時眼前一亮。
也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口。
轟!
冷不丁營地裡突然響起了恐怖的爆炸聲。
戰馬被嚇得在馬廄裡是一陣嘶鳴。
“大乾,是秦雲的轟天雷。”夷不瑾剛想衝進帥帳,就跟走出來查看情況的蕭拓撞了個滿懷。
“怎麼回事?”
看著外麵一大群人拿著武器,一臉不知所措茫然的看著四周,蕭萬山也不禁問道。
“父汗,應該是秦雲的轟天雷。”夷不瑾連忙衝蕭萬山解釋道。
一聽他這話,蕭拓直接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
“我看你是被秦雲嚇破了膽子。”
“所有人正常巡邏。”
“是!”
隨著蕭拓下令,原本鬨轟轟的乞塔大營這才安穩下來。
夷不瑾也隻能捂著臉不吱聲了。
“殿下,這有什麼用?”
看著秦雲用一把強弓把轟天雷給射到了乞塔大營裡,沈煉和其他人是一臉茫然。
“彆著急,慢慢來。”
“等天色暗下來,你們就知道了。”
秦雲帶著沈煉等人一邊吃著肉乾一邊喝著燒酒,順便扯扯淡,終於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
“父汗,咱們今夜還去滋擾豚州嗎?”吃過飯,蕭拓朝蕭萬山問道。
“暫時不去,為父總感覺,那道雷聲不尋常!”
“再等等吧!”蕭萬山放下手裡的兵書道。
“父汗,這不是常有的事嗎?”蕭拓一臉不以為然。
然而,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
轟!
轟轟!
“敵襲!”
“敵襲!”
伴隨著恐怖的爆炸聲和衝天而起的火光,負責巡邏的乞塔士兵立馬大叫了起來。
而帳篷裡的兵卒也是匆忙拿起武器披上了戰甲。
可所有人四周張望了半天,愣是沒看到一個大乾士兵的影子。
“怎麼回事?”蕭拓一臉嚴肅的走出了大帳。
蕭萬山也跟了出來。
“大將軍,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個東西,然後就猛然發出了炸雷聲和火光,我等以為是大乾人要劫營,可等了半天愣是沒
人。”
“炸雷?”蕭拓聽了這話,看向了一旁的蕭萬山。
“是否有人受傷?”蕭萬山看向四周的兵卒問道。
“回蕭帥,並未有人受傷,隻是馬匹受了些驚嚇!”負責巡邏的兵卒道。
聽了這話,蕭萬山沒說話,而是讓兵卒給他指了指火球掉下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