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後,秦雲和秦無雙帶著人馬班師回朝。
整個京都都淨掃了街道,百姓是爭相觀看,不少世家大族的女子更是頻頻對著秦雲拋媚眼。
秦雲跨著白馬,一臉騷包衝四周揮著手。
花媚兒和陶芷溪則在馬車裡,透過布簾的縫隙看著四周的情況。
“大哥,人家姑娘對你招手呢,你要像我這樣,要笑,要大膽的招手。”
見秦無雙一言不發坐在馬上,秦雲立馬拉了拉他袖子道。
一聽這話,秦無雙白眼直翻。
這些天,他其實一直都在思考,豚州之戰,到底是秦雲一手安排的,還是武帝一手安排的。
如果是秦雲安排的,可看他這樣心無城府的樣子又不像。
要說是武帝安排的,那這次派他去當監軍,試探的意味就很明顯了。
“大哥,臣弟知道你抹不開麵子,但男人,就應該享受被女人崇拜的瞬間。”
說著,秦雲高舉雙手,閉上了眼,聽著耳邊的歡呼聲和叫喊聲,臉上的笑容那是溢於言表。
當然囂張是裝的,但高興是真高興。
畢竟能幫大乾打退乞塔,與有榮焉。
然而就在這時,伴隨著周圍人的驚呼,一道人影卻是徑直從圍觀的人裡衝了出來。
秦雲一睜眼,連忙用力一拽韁繩,整匹白馬是人立而起,發出不甘的嘶鳴。
“大膽!”
一看有人膽敢衝撞秦雲,沈煉帶著暗衛的人立馬就衝了上來,瞬間四五把長刀就架在了那人
脖頸上,秦雲也才看清來人居然是個女子,灰色的衣服上還沾著早已發黑的血汙。
她臉上更有一道結痂的刀疤直接從額角一直蔓延到脖子,而她手裡一直死死拽著一隻包裹。
同時一股類似屍臭的味道也在慢慢襲來。
“把她拽下去,不要擋了二位殿下的路。”沈煉抽了抽鼻子,皺眉朝眾人揮了揮手道。
“是!”
“不要,不要趕我走,我冤枉,我冤枉,我要找陛下,我要找陛下告狀……”
一看暗衛要拽她走,女人瞬間一手摟著包裹,一手死死抱緊了沈煉的大腿。
“等等……”也就在幾名暗衛準備動手之際,秦雲卻是一擺手,歎了口氣,“讓她跟著吧。”
“父皇一直教導我們,要愛護子民,更是在東直門設立了鳴冤鼓,如果不是有冤,也不至於這樣!”
“可殿下,這就是個瘋子。”沈煉不解。
“是啊二皇弟,父皇還在等咱們呢。”秦無雙也在一旁勸道。
“她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她手裡的應該是個死孩子吧?”作為特種作戰人員,秦雲對屍臭一類的味道格外敏感。
聞言,沈煉將信將疑掀開了女子手裡包裹的蓋蓋。
頓時周遭的人全都捂住鼻子退出去老遠,秦無雙也是一臉厭惡。
那破布包裹裡果然有一具嬰孩的屍體,看樣子已經死了很久了,包裹一掀開,那臭味就更明顯了。
“孩子,我的孩子。”見狀,女人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殿下,民婦自知衝撞殿下車架是死罪,可是民婦冤枉,跟民婦一樣的婦人更是冤枉。”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要急,細細說!”秦雲從馬上下來,伸手把女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殿下,民婦原本是上河縣的災民,我當家的死在了來京都的路上,而民婦,因為懷有身孕,就被王家的善堂給收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