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一種叫麻將的東西突然席卷了整個京都。
不少達官顯貴都開始玩起了這東西，而當大家知道這東西是二皇子秦雲想出來的時候，紛紛是嗤之以鼻。
廢物果然是廢物，除了想些奇技淫巧的東西出來，要不就是畫些春宮圖一類，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不然還能乾嘛。
就在大家把這事兒當成茶餘飯後消遣的時候，一道拿刀的人影卻是進了宮。
“沈愛卿，你進宮見朕，是有什麼要事嗎？”武帝坐在禦書房裡，整個人給人一種陰鬱之感。
“啟稟陛下，今早乞塔在城內的據點給二殿下送了封密信，具體內容微臣不知。”沈煉跪在地上一臉恭敬道。
“乞塔？”
“應該是耶律南仙吧？”武帝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書案思忖道，那地方之所以當時沒動，也是為了後續有用。
“微臣不知。”
“不過，二殿下近來做了很多東西，賺了不少銀子。”沈煉繼續稟報道。
“麻將嘛，朕聽說了。”
“至於銀子，那是他應得的。”
說著，武帝突然歎了口氣，“其實要說對不起，朕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老二。”
“可朕，不得不那麼做。”
“你說老二，他怨朕嗎？”
武帝伸手捋了捋胡子，整個人一半在光裡，一半在陰影裡。
“陛下是二殿下的父親，也是全天下的君王，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更無不是的君王。”沈煉躬身說道。
“好了，彆跪著了，起來說話吧，朕聽說近來不少人宴請你？”武帝喝了口茶，語氣緩和了不少。
“是！”
“不少是國丈那邊的人，他們想從臣這裡套出二殿下查出了什麼！”對於武帝的詢問，沈煉絲毫沒有半點隱瞞。
他知道，就算自己說謊，武帝也會問其他人。
作為一個合格的君王，武帝自然不可能隻有一撥眼線，而他掌控的暗衛司也僅僅隻是其中之一，武帝是不可能僅憑一麵之詞就下定論的。
他是這個國家的掌控者，哪怕一丁點動作都會在這個國家引起軒然大波，所以，任何事，他都是輕拿輕放。
“那你就如實告訴他們好了。”
“老二的那點謊話連朕都騙不了，王家跟老三那邊是不會輕易上當的。”
亂葬崗，京都旁邊是有亂葬崗，可死士不是普通人，怎麼可能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除非有人在撒謊。
對於秦雲撒謊，武帝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知道朕，為什麼沒有揭穿你們嗎？”說道這個，武帝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
“陛下深謀遠慮，自然有您的用意。”對於武帝的心思，沈煉不敢揣測，更不敢多說什麼。
在武帝身邊當差，多說多錯。
“因為平衡。”
“王家的勢力已經太大，朕需要有人敲打敲打他們。”
“你們這次做的不錯！”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也下去吧。”說完，這些武帝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
“是，陛下！”沈煉雙手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陛下，補品弄好了！”也就在沈煉出門的時候，郭瑾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走了進來。
錯身瞬間，兩人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