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郭公公死了?”
“這不能吧?他可是陛下麵前的紅人!”
“對,咱們之前上朝不還見過他嗎?”
也就在所有人都在琢磨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宮裡突然傳來一條消息,陛下最倚重司禮監掌內監郭瑾死了。
不少人都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唯獨王允和王皇後在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卻是一陣悚然。
“爹,您怎麼了?”看著王允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嚇得連茶盞都打翻在地上,王彥霖不由道。
“陛下應該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否則他不會死。”
“兒啊,爹以後肯定保不了你了,一旦爹出了什麼變故,你記得第一時間離開京都。”
王允突然麵容一肅,死死拽著王彥霖的胳膊說道。
“爹,你在說什麼?”
“有你和姐姐在,王家怎麼可能有變故?”王彥霖有些不明所以。
“彆多問,彆多說。”
“把爹交給你的東西,都帶出去,回上河縣,彆回來,千萬彆回來,爹不會害你。”
“這些東西關鍵的時候能保你一命。”
說完,他便把王彥霖趕出了屋子。
“爹,你說清楚啊,爹!”王彥霖在屋外拍著門,可王允根本不搭理他。
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甚至晚飯,王允都沒出來吃,而等王彥霖找人踹門進去,才發現王允早就用一根白綾把自己吊死在了
房梁上。
而他給王彥霖留了一封信,信的內容隻有一個字,走!
頃刻間,整個京都王家徹底亂了,誰都不明白家主怎麼突然就死了,而在聽到這個消息後,
不少人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王家隻是被陛下罰沒了家產而已,隻要皇後還在,想東山再起不難。
王允好好的,怎麼回去一天不到就死了呢!
秦雲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不僅是他,朝裡絕大多數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以為這是以訛傳訛。
有人故意在攻訐王家,攻訐他王允。
直到王彥霖上朝請辭,說想回鄉丁憂,所有人這才相信,王允是真的死了。
而王皇後也順勢提出要去慈恩寺替自己的父親誦經超度的請求,事情發生的很突然,誰都沒想到。
對於這種事,武帝自然沒反對,反而皇後不在宮裡,他對那些新選入的秀女倒是疼愛有加。
自從王允死後,整個京都似乎都安寧了不少,三皇子也被圈禁在府內,整個朝堂似乎就隻剩下了一種聲音,而謝懷遠乾脆稱
病不出,上朝的次數也極少。
秦雲也恢複了以前的日子,逛青樓喝花酒,以及去謝家府上看謝綰綰和他那未出生的孩子。
可這一天一封來自乞塔的書信卻是徹底打破了這份寧靜。
“殿下,殿下,不好了。”一大早,秦雲正在屋子裡練著擒拿格鬥,沈煉便帶人急匆匆跑了回來。
“怎麼了?”看沈煉慌裡慌張,秦雲也停下動作,從一旁的婢女手裡拿過毛巾,洗了把臉,
這才問道。
“耶律公主出事了,這是她從乞塔寄回的密信。”說著,沈煉從懷裡掏出專門盛放密信的竹筒。
聞言,秦雲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麵居然有一朵乾枯的牡丹花。
除此之外,便是厚厚的一摞信。
“秦雲,不知道你看這封信的時候,還記不記得漠北有個女子記掛著你。”
“幸運的是,我有了你的孩子,遺憾的是,皇叔將我囚禁在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