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皇後的講述,秦厲的眉頭卻是越擰越緊,“那譽王為什麼說你們鄭家,你跟王允撕破臉又是怎麼回事?”
當時王家突然從京都離開,秦厲也是十分詫異的,畢竟皇後能登上後位,王允可是出了大力的。
“我父親其實是先皇時的太傅鄭簡,當年先皇禦駕親征,便是我父極力勸諫的,可奈何先帝被俘,鄭家一百三十餘口儘數被
屠,唯我與妹妹幸免於難。”
“後來有人將我送到王家,我便成了王允的女兒,後麵的事你也知道了。”
“我接近你也是王允授意的。”
“十六的確不是你的骨肉,而是譽王的,當時我本想讓黃永興幫我把腹中胎兒打掉,然而吃了兩副藥終究不見效,這眼看著
肚子越來越大瞞不住了,我才絕了墮胎的心思。”
“後來十六出生,是個女兒,我怕陛下跟你,以及譽王心中有芥蒂,便想讓黃永興開一副可以逆轉胎兒性彆的藥,誰知世間
根本沒有這種藥。”
“所以,我便讓人把孩子送去了丹陽子處,而王家善堂豢養的那些孕婦,便是用來替換那孩子的!”
“後來,王允讓死士燒毀了善堂,也燒死了那些孕婦。”
聽著王皇後麵色如常的講述,秦厲眯眼陡然感覺一股涼意從背脊上升騰而起。
他自認殺伐果斷,可真正殺掉的能有幾人。
但王家手裡的罪孽,卻是真正罄竹難書。
而這一切王皇後不僅知道,甚至有很多事,都是她在背後主導。
要不是她以為毒是自己下的,隻怕這番話,她是斷然說不出口的。
想到這兒,秦厲用力捏住了太師椅的把手,他怕自己要是不克製,會失手掐死麵前的女人。
“王允拿到了黃永興手裡的東西,是想威脅你吧?”
秦厲聲音沙啞,他深吸了口氣,眼神複雜看向了麵前的女人道。
“不錯,他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可惜,他太膽小了,一看範瑾,哦,也就是郭瑾死了,怕連累到你,所以就自殺了。”
對於做過的事,王皇後並無半分隱瞞,甚至臉上都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
而一聽自殺二字,秦厲卻是豁然從椅子上站起,一把掐住了後者的脖子,滿臉殺意,“我母妃,也是你們所為?”
“這事,我不知道,是譽王去的,至於他們之間說了什麼……呃哼……我的確不知。”王皇後沒有掙紮,卻是任由秦厲掐著
她纖細的脖頸。
而秦厲的手也是愈發用力,直到她幾乎喘不上氣,這才鬆了手。
“譽王?”聽她這話,秦厲麵色冰冷的鬆了手,而王皇後也像被扔到岸上的魚,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空氣。
“我可以幫你監視譽王的一舉一動,他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為了活命,王皇後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拚命拽住了秦厲的褲腿,甚至玉手都在秦厲大腿內側摩挲著。
見她滿臉渴望的模樣,秦厲一臉嘲弄,“母後,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很下賤嗎?”
然而聽了秦厲這話,王皇後嫣然一笑,“隻要能活命,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我親眼見過所有親人一夜之間全部變成屍體,至於王允,若不是為了將我送進後宮,隻怕我早就成了他的胯下玩物。”
“好,隻要你肯儘心竭力的服侍本王,本王可以答應你,每月給你一顆解藥。”聽著王皇後這話,秦厲嘴角漸漸浮現起一抹
意味深長的笑容,手也慢慢從她領口探了進去。
翌日,秦雲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隻記得那幫家夥是輪番給自己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