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凡這話,秦雲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廝大概率是朱珠的人,要不然對方不可能知道他身份。
也不可能拿這話來點他。
甚至剛剛套話那些草寇也是林凡提前設計好的。
隻要商隊的這些人沒死,日後查起來,便都是人證和把柄。
想到這兒,他也是拔劍出鞘,一劍一個,“架自然是會打的,隻是沒想到林公子消息這麼靈通!”
秦雲一劍一個,再配合上那些禁衛,眨眼間一幫草寇就被殺得隻剩下兩三人。
“不能殺,不能殺。”見林凡還準備殺那位三爺,老趙頭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滿臉懇求,
“林公子,你要是傷了三爺,隻怕我們在座的人都得死。”
“哼,趙富貴,你現在就算替他們求情都沒有。”那中年漢子一手捂著胳膊上的傷口,滿臉怨毒的掃過眾人道。
“等死吧!”說著話,中年漢子一夾馬腹,整個人瞬間便跑了。
眼見有人逃跑,林凡一把撿起地上的弓弩剛準備瞄準,卻是被秦雲一把摁了下去。
林凡剛準備說什麼,可似乎是想到了秦雲的身份便沒再多言。
而看見三爺跑了,老趙頭卻是來到了大夥身邊,滿臉愁人的勸道,“大家還是快走吧,彆去什麼柳州了。”
“把命丟了不值當。”
“那肥三,是青州防禦使心腹,手上不僅掌管著青狼幫的山匪,更是掌握著整個青州所有的軍戶。”
老趙頭說得一本正經,可旁人卻是冷冷瞥著他。
“姓趙的,你彆假惺惺了剛剛見我們勢弱,你勸我們花錢買命,現在林公子和雲公子把那夥人打跑了,你又來煽風點火。”
“是啊,趕緊滾,不然,我們拉你見官。”
一聽這話,老趙頭更急了。
“哎呀,你們怎麼不聽勸呢,我也是青州的軍戶這是我的牙牌。”說著話,老趙頭從腰間取出一塊小竹片,上麵有他名字。
秦雲定眼一看果然是兵部發給軍戶特有的牙牌。
軍戶若無戰事就跟農戶一樣,可以種地,但隻要祖上是軍戶,那便隻能一輩子是軍戶。
就連參加科舉,農戶隻要供得起,一家幾口人參加科舉都是可以的,可軍戶一家隻能有一個生員,多了便不行。
“老趙頭,你既然是軍戶,又何必怕一個草寇呢?”林凡甩了甩長劍上的血,都是剛剛砍殺的那些草寇的。
“林公子,青州是什麼地方,難道您不知道嗎?”
“能夠被流放到這兒的,全是世家大族犯了事兒的,這些人本就有背景,就算落草為寇,官府也不敢多問。”
“就怕惹禍上身,更何況,我們這些小小的軍戶呢。”
老趙頭一臉唏噓的解釋道。
聽了他這話,那些剛才還在叫嚷著要拉他送官的人瞬間沉默了,更有不少開始默默收拾起了東西。
這趟買賣虧是肯定虧了,不過隻有能保住條命,其他的可以來日方長。
然而就在此時,不遠處,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再次響了起來。
秦雲身邊的禁衛再次拔刀出鞘,可等到了近前,才發現那居然是一群城尉。
看見秦雲等人手裡都有刀,為首那人一扯韁繩,瞬間止住了胯下的馬匹。
“大人,就是他們,打殺了咱們青州一隊斥候。”
“小人懷疑,他們是金國或者乞塔派來的細作。”
“不然怎麼可能有刀劍傍身。”
在大乾普通百姓是不允許私藏刀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