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一聽這話,在場的兵卒皆是一臉遲疑的看向了一旁的裴虎。
“皇子?”
“笑話,哪個皇子腦子有病,會跑到這種窮鄉僻壤來。”裴虎滿臉不屑。
而一旁的州牧張順承卻是抬手打斷道,“且慢!”
“你說你家主子是當朝皇子,可有信物?”
“怎麼,非要本宮拿出父皇禦賜的寶劍,你們才認是吧?”
“本宮要不要把父皇請來,你們也好問問,他是不是一國之君?”
秦雲一臉冷笑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聖旨和秦琰賜下的寶劍。
見狀,張順承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秦雲麵前。
“怎麼,裴大人這是對聖旨有什麼異議?”秦雲抬眸朝一旁的裴虎瞥了瞥。
裴虎也姓裴,應該是京都裴家的嫡係。
可防禦使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官職,卻是令州牧都有所忌憚,恐怕裴家背後隱藏的東西不少。
不過裴家一向都是秦厲的人,這點秦雲很清楚。
“末將不敢,”裴虎甕聲甕氣下了馬,一臉不甘的跪到了秦雲麵前。
如果說那些兵卒臉上的是恐懼是害怕,那他臉上的便是屈辱。
“末將青州防禦使裴虎見過殿下,殿下若無他事,卑職便告退了,卑職府衙裡還有要事要處理,就不多留了。”
說著裴虎看都不看秦雲一眼,抱拳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一翻身便又上了馬。
“裴大人,本宮記得你之前說本宮殺了你一隊斥候,還殺了城尉,你就不同本宮說道說道?”
見裴虎要走,秦雲當即朝他開口道。
“他們衝撞殿下,是他們死有餘辜。”裴虎麵無表情道。
“那青狼寨?”
秦雲還想說什麼便被裴虎打斷了,
“殿下,你說的青狼寨末將不知,若殿下覺得末將跟這草寇勾結,還請拿出證據,若殿下沒有證據,那就恕末將失陪了。”
說著裴虎一拽韁繩,便直接打馬離開。
“你……”見裴虎如此無禮,那禁軍統領還想說什麼,便被秦雲攔住了。
“張大人,這位三爺,是你府衙的人嗎?”
秦雲指了指被裴虎留下的肥三朝一旁的張順承問道。
“殿下說笑了,這就是個潑皮無賴,本官從未見過。”
裴虎都走了,張順承自然不會保他手下的人,當即陪著笑臉衝秦雲說道。
反正就算秦雲最後弄死肥三,這筆賬,裴虎也都隻能算在秦雲頭上,怪不了其他人。
“嗯,那三爺,要不,本宮跟你談談?”
秦雲似笑非笑看向了一旁的肥三,後者一看秦雲在笑,當即哭喪著臉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是卯足了力氣大嘴巴子往自己臉上招呼。
“殿下,您就放過小的吧。”
“小的是瞎了狗眼。”
“您天潢貴胄,我就是一灘爛泥,您犯不著跟我一般見識啊。”
“三爺這說哪兒的話,本宮對你那個青狼寨倒是仰慕已久啊。”
說話間,秦雲笑眯眯拍了拍肥三的肩膀道。
“殿下,要是沒什麼事,下官就回府衙了,下官身體不適,還望殿下恕罪,來人,給殿下安排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