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武帝抬眼看了看四周的朝臣。
聞言,一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人群裡一道人影卻是徑直出班,一撩朝服下擺,跪到了地上。
“臣,翰林院編修崔皓,狀告二皇子強買強賣,請陛下主持公道。”
說著,他便一腦袋磕到了地上。
見崔家的人出來了,鄭家的人也是緊隨其後。
“啟奏陛下,微臣也狀告二皇子殿下,私自販賣朝廷礦產。”
“並且逼迫臣的家人購買這些礦產。”
“望陛下明察。”
……
“是啊陛下,二皇子無法無天,臣的家人也受到了他的脅迫。”
“是啊,還有臣。”
說話間,那些世家的大臣,全都拿著笏板,跪在了地上。
懇求武帝給他們做主。
然而,龍椅之上,武帝臉色變都沒變,反而開口問道,“諸位愛卿,還有人要狀告老二嗎?”
剩下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站在了原地。
“崔愛卿啊,朕想問問!”
“你們崔家堂堂世家之首,那個孽子是怎麼逼迫你們的?”
“這……”
一聽武帝這話,崔皓頓時麵露遲疑。
“啟奏陛下,是新任青州州牧裴虎幫著二殿下帶兵威脅我們的。”
另一名官員見崔皓麵露難色,連忙抱拳啟奏道。
“這倒是也說得通。”
“想必,那孽障也讓你們簽了文書,可曾有人帶著?”
聽那官員這麼說,武帝倒是點了點頭。
“陛下,微臣這裡有。”
聞言崔皓連忙從懷裡掏出了一份文書。
其餘幾人也是把準備好的文書一起拿了出來。
“來人,呈上來。”
“是!”聽到武帝吩咐,一旁的太監連忙把幾人手裡的文書送了上去。
武帝接到手裡,虎目微凝,將幾分文書比對了再比對。
“謝愛卿!”
“臣在!”
看到武帝麵色陰沉的叫謝懷遠,跪在地上那些世家的大臣的臉上。
都露出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朕是何日下旨讓裴虎卸下兵權,改認青州州牧的?”
武帝端起一旁的參茶吹了吹,抿了一口問道。
“回陛下,您是上個月月初下的旨意,我們內閣不敢耽擱,便讓內侍省去宣旨。”
“根據內侍省的稟報,裴虎是上個月中便已將手下的兵馬交給了蘇鱗蘇將軍。”
謝懷遠想了一下,便如實稟報道。
“月中,可諸位愛卿給朕看的文書卻是上月月末草擬的。”
武帝抬眼看了看台下跪著的眾人,手指不自覺在龍椅的扶手上敲擊著。
一聽武帝這話,所有人頓時麵色一緊。
秦厲的臉色也瞬間難看了幾分。
“陛下,您之前給過二皇子募兵之權。”
“威脅老臣家眷的那些兵卒,很可能便是二皇子私下募集的。”
見眾人全部低垂的腦袋不敢說話,人群裡一人立馬拿著笏板開口道。
“募兵?”
“諸位怕是忘了,朕,派去宣旨的太監被人截殺在了半路。”
“就連這虎符,也是禁軍統領拚死給朕帶回來的。”
說話間,武帝自袖裡掏出一枚虎符,冷冷掃過眾人。
這下,所有人的頭埋的更低了,一個個跪在地上當起了鴕鳥。
原本他們以為站在大義上,怎麼著也得逼著武帝懲罰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