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武帝這話,朝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武帝說的是他們,而不是神靈。
按理說,武帝是不可能在封禪的時候褻瀆神靈的。
那麼剩下的便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想刺王殺駕。
一想到這兒,不少官員腳下一軟,滿臉愁苦,有心不想上去。
可武帝已經踩上了山道,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若不跟著,那便是欺君。
身後人的異樣,武帝自然也注意到了。
可他並未過多理會,反而朝著一旁的秦雲招了招手,“老二,你過來,朕有話問你?”
“是,父皇!”
秦雲連忙低眉順眼跟了上去。
“剛剛,你是在可憐那些百姓?”武帝不著痕跡,看著秦雲臉上的表情。
“父皇,兒臣隻是想到上次釣魚,怕一些彆有用心的人混在其中。”
“是嗎?”武帝眼神審視的掃過他的臉。
“是!”秦雲低頭,表情不變。
“那明報是何人教你的?”
“父皇,兒臣隻是想到既然咱們朝廷有邸報,那便可針對天下讀書人弄一個明報。”
“其目的不僅可以傳揚父皇的文治武功,也可以讓天下看看那些世家的齷齪。”
秦雲一臉認真的說道。
聞言,武帝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同舟會的人可曾與你接觸?”
“有!”
“兒臣見過了他們的一個令主,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子。”
“她可曾與你說過什麼?”
“她說,想讓兒臣當她的麵首。”
秦雲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道。
“哼,瞧你那點出息!”武帝沒好氣瞪他一眼。
“父皇,您也知道,兒臣就那點愛好。”
秦雲擠眉弄眼咧嘴直笑。
看著二人的背影,走在他們身後的秦厲是一陣怨毒。
“老五,你看老二那不可一世的樣子。”
“三哥,臣弟昨日偶然風寒,有些不適。”
然而,一旁的秦毅卻是用帕子捂著自己的臉,還時不時吸兩下鼻子。
見狀,秦厲頓時滿臉嫌棄的讓了開去。
然而就在他們走了沒多久,一個戴著鬥笠穿著僧袍的人卻是徑直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你乾什麼?”
見狀,為首的禁軍統領當即擋住了那人,厲聲嗬斥道。
誰知那人卻是雙手合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躬身施禮。
“小僧是來送諸位施主,往生極樂的。”
隨著這人話音落下,一柄鋥亮的寒芒,頓時從一旁刺出,徑直洞穿了禁軍統領的胸口。
他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快,快去保護,陛下。”
他這話剛說完,胸口的刀刃便被用力攪動了一下。
瞬間,嘴裡吐出的鮮血更多了。
然而見到這一幕,跪在地上的“百姓”非但沒有任何的驚恐。
甚至都沒人叫喚。
剩下的禁軍剛想跑上山喊人,誰知,他身後一名村夫打扮的人,卻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
用利刃直接割開了他的喉嚨。
其他禁軍見狀,立馬四散奔逃。
可因為參加封禪大殿,武帝根本沒有允許他們帶兵刃。
所以沒多時,一群人便被一眾百姓斬殺殆儘。
“王爺!”百姓裡走出一人恭敬的跪到了那麼穿著僧袍的人影旁。
“都準備好了嗎?”譽王抬眼看了看被綠色籠罩著的岐山,沉聲問道。
“都準備好了。”
“整座岐山不僅埋了不少轟天雷,我們還還驅趕了不少猛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