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怎麼了?”
“兩位夫人,殿下那邊出了變故。”
“我安插在岐山的探子來報,現場的禁軍全被叛軍給絞殺了,六部的主官也被人割了腦袋。”
“殿下和陛下以及謝相至今下落不明。”
其實探子跟沈煉彙報的是,秦雲、武帝跳崖了,生死不知。
但怕謝綰綰過於擔心,動了胎氣這才避重就輕道。
“什麼?”一聽這話,謝綰綰身子一軟,差點沒摔到地上,多虧一旁的花媚兒眼疾手快。
這才扶住了她。
“夫人,殿下應該是沒事的。”
“之前陛下就讓我們去渭水釣過魚。”
沈煉把之前他跟秦雲調查渭水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那些叛軍裡有漠北軍老卒混在其中,謝綰綰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幾分。
可擔憂之色卻沒完全消退。
“六部的主官都身隕了,父親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殿下可還有其他交代?”
謝綰綰強撐著身子,坐到了一旁的石桌旁。
“殿下說,讓我們晚上偷偷到高升賭坊躲著,一旦出了變故,就立刻去柳州。”
一聽這話,花媚兒立馬蹙起了好看的眉頭。
“沈大哥,你跟我們說實話,殿下到底怎麼了?”
“殿下沒怎麼啊。”
沈煉硬著頭皮道。
“沈大哥,你不用騙我們了,如果沒事,殿下是不會讓我們去柳州的。”
之前秦雲把漠北軍老卒散在柳州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現在,他讓沈煉護送她們去柳州,不用問,肯定是已經做好了九死一生的準備。
“是啊,沈大哥,殿下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兩位夫人,沈某以性命擔保,情勢雖然危急,但陛下應該是做了準備的。”
“所以殿下未必有事。”
沈煉被兩人盯著,也是萬分為難。
也就在三人說話之際,老牛頭突然跌跌撞撞跑到了後院。
是上氣不接下氣道,“夫人,相爺府的人來了。”
“對方可有信物?”
“有,他說是您本家的兄弟。”老牛頭摸出一塊玉佩遞給了謝綰綰。
謝綰綰接過來一看,的確是他們謝家的信物。
“他人呢?”謝綰綰抬眸問道。
“那人說,京都可能不安全,相爺臨走之時曾有交代,一旦封禪大典出了問題!”
“夫人要儘快離開。”
“否則想走就走不了了。”
老牛頭如實稟報道。
“這麼說,不能再拖了,牛叔,你去跟府裡的人說,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能開府門。”
“如果有逆賊要攻進來,你們能抵抗就抵抗,不能抵抗便放棄。”
“殿下不會怪你們的。”
“等事態平息下來,我會跟殿下說,為你們所有人請賞。”
也就在這時,一旁的花媚兒突然拉著謝綰綰的手開口道。
“二夫人,這?”
老牛頭被突如其來的許諾搞蒙了。
“什麼都彆問,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現在,去賬房支五百兩散銀,讓他們分了,這幾日便不要出府了。”
聽到花媚兒這話,老牛頭立馬皺起了眉頭。
“二夫人,這,使不得啊,咱們府裡的例錢已經是全京都最高的了。”
“這些個奴才們都養油滑了,現在還給他們銀子!”
“好了,牛叔,就按妹妹說的辦吧。”
也就在這時,謝綰綰也是開口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