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有一人緩緩將手裡的樸刀插進刀鞘埋怨道。
“是啊,你們不回來,我們幾個都不敢睡,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想出去看看,又怕一露頭就被發現了。”
另一人同樣放下了手裡的鋼叉。
聞言,柳魁等人對視一眼,旋即便有人開口道。
“孫老五,你他娘少扯淡,明明是你自己膽子小,少拿老大說事兒。”
“我們跟老大是去查看糧草的情況了,可惜那裡時時刻刻都有重兵把守。”
“所以,我們一直在外麵等到現在,沒想到那兒居然有人輪流值守。”
“我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
“好了,都小聲點兒,彆把巡邏的人給引來。”柳魁瞪了幾人一眼,旋即壓低聲音道。
“燒軍糧的事,要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我們首先得取得秦雲的信任。”
“這樣,他才有可能把押解軍糧的任務交給咱們。”
“劉大人來傳訊的時候不是說了嘛,會有山匪配合。”
“所以,一旦有山匪企圖襲擊秦雲,你們哪怕拚了命也一定要去護他周全。”
“隻有這樣,才能獲取他的信任。”
“明白了大哥。”周圍人一聽柳魁這話,當即一臉欣喜道。
“好了,天都快亮了,大家都去睡吧。”
與此同時,潼關南方二百裡地界,金國大營。
監軍宇文朗的大帳呢,依舊亮著燭火,四周時不時有幾圈巡邏的士兵路過。
“大公子,這完顏宗翰遲遲不出兵攻城,會不會其中有詐啊?”
一名留著八字胡的幕僚此刻也正在大帳內。
“哼,明知是死路哪有人故意往死路上走的。”宇文朗一臉理所當然道。
他是金國樞密使宇文虛的養子,這次也是特意隨大軍出征,來監視完顏宗翰的。
隻要這家夥稍有異動,那便是日後攻訐完顏家的把柄。
“不過,他以為自己不出兵就沒事了嗎?”
“大公子,難道您早有安排?”聽到宇文朗這麼說,幕僚當即一臉詫異。
“有安排是有安排,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本公子不想用這一招。”
“可如果完顏宗翰遲遲不出兵,那本公子隻能逼他一把了。”
說著宇文朗眼裡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對了,你去給雍州州牧帶個信,如果遇到了秦雲那就按咱們之前說的辦。”
“可大公子,一旦這樣,咱們在雍州的所有布置全部都要付之東流了。”
幕僚一聽這話,當即知道了宇文朗所謂的後招是什麼。
可一旦真用了,那就等於把金國所有的謀劃跟布置擺到了大乾的眼皮子底下。
要知道,想培養一個州牧可不是什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好了,這不是本公子的意思,而是國主。”
“你隻需要明白,是國主想讓完顏宗翰死就足夠了。”
“至於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做出什麼樣的犧牲,不是你我能夠考慮的。”
“明白嗎?”宇文朗看出了對方的遲疑當即訓斥道。
“是,公子。”
後者當即抱拳躬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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