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哪門子醋。”秦雲翻了翻白眼。
“那你剛才打朱學禮打那麼狠?”
朱珠笑靨如花的看著他。
“看他惡心不行嗎?”秦雲道。
也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口,止戈突然從一旁跑到了窗邊。
“公主,君山會出事了。”
“什麼時候的事?”聽她這麼說,朱珠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了,換上了一抹凝重。
“就在半個月前。”
“半月前,陛下醉酒縱馬到了徐少卿府上,結果玷汙了徐少卿懷孕的孕妻。”
“徐夫人不堪受辱,一頭撞死在門柱上,一屍兩命。”
“而徐少卿在得知此事後,更是帶著衛尉寺的親衛想半夜襲殺陛下,結果被陛下的人抓個正著。”
止戈一臉凝重的同朱珠說道。
“所以,這才是皇兄要讓我嫁人的真正理由。”
朱珠不由歎了口氣了。
“怎麼了?”秦雲見到心情不好,連忙問道。
“我在北齊皇宮裡的布置,應該是被發現了。”
“這次,皇兄讓我回京商討婚事,應該是想試探一下我的底線。”
朱珠看了看馬車外的人說道。
“所以,你打算順他的意選一個?”
“自然不能選。”
“非但不能選,我還要跟那幾家決裂。”
“以我對朱仁孝的了解,他肯定安排了一家武勳,一家清貴,一家朝廷重臣,一家寒門子弟。”
“他為什麼要把事情搞那麼複雜?”秦雲有些不解。
“他其實也不敢肯定,死掉的那個家夥連同宮裡的那股勢力,到底是不是我的。”
“所以便用了這種方法,一旦我選了武勳和重臣,那麼我就該被送出去和親了。”
“至於那些武勳跟清貴也會成為他日後打擊的對象。”
“至於寒門子弟,你覺得朝裡的那些門閥氏族,誰會對一個嫁給寒門的落魄公主感冒?”
朱珠輕笑道。
“也是。”
“這麼看,你在齊國的日子也沒比我在大乾好的哪兒去啊。”
“不然你以為呢?”
兩人在路上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而在馬車後方,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朱學禮卻是滿臉怨毒。
秦雲不僅一腳踹廢了他最喜歡的戰馬,而且還當眾踩了他的臉。
“殿下,要不要屬下派人半夜給這小子套個麻袋把他扔河裡淹死。”
一旁的隨從看他臉色不好,當即提議道。
“哼,收拾他是肯定的,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朱珠那個賤人。”
“你去通知薛少坤,就說大姑姑已經回來了,讓他早做準備。”
“是!”
隨從一聽這話當即抱拳領命道。
“對了,讓禦史中丞把他婆娘送本殿下府上,本殿下現在急需瀉火。”
“是!”
厭惡歸厭惡,隨從還是依言去辦了。
不多時,一行人就來了驛館,這驛館內已經住了不少人,不過看樣子也是官員一類的。
隻不過這些人身邊還帶著和尚和尼姑。
那些個平日裡人模狗樣的大人們,一邊談著笑,一邊用手在那些和尚尼姑的衣服裡摸索著,顯得有為猥瑣。
而後者卻是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
看得秦雲是眉頭直皺。
“這些家夥也不避著點人?”他湊在朱珠耳邊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