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秦雲。
秦雲借著月光大致掃了一下。
“這不奇怪,一朝天子一朝臣。”
“我不信。”朱珠白了他一眼。
“你這麼奸詐的人,會不留什麼後手?”
一聽她這話,秦雲一把摟過她的纖腰,就開始撓她的癢癢肉。
“哈哈……不要……哎,你……好討厭……”
朱珠在他懷裡不斷掙紮,止戈都沒臉看了,這倆人也不背人。
好好的一個公主,就這麼在大庭廣眾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
“後手,我肯定是做了的。”
“但,這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彆忘了明報可還存在呢!”
“明報?明報不是被秦厲給搶走了嘛?”
“佛曰不可說。”
“不可說?”說話間,朱珠一把就揪住了秦雲的耳朵。
“我說,我說,我回房跟你說。”
最後,止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公主殿下,您跟駙馬還未成婚,總讓駙馬待在公主府終歸於理不合。”
“就怕會有些風言風語傳出來。”
“這倒也是,所以明天你搬出去吧。”朱珠笑著掐了掐秦雲的臉蛋道。
“不是,我在外麵人生地不熟的,你讓我去哪兒啊?”
“再說,今早我都在公主府大門口跪了小半個時辰,彆人已經知道了我是吃軟飯的。”
撲哧!
聽他這麼說,朱珠笑得花枝亂顫。
這家夥就是個不要臉的。
連吃軟飯都說得理直氣壯,而止戈直接是沒臉看了。
負責提燈的丫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怕被主子給滅口。
與此同時,離著朱仁孝寢宮不遠的小院裡,左正一剛準備就寢,冷不丁便有太監來報。
“國師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明日再說。”
左正一翻了個身嘟囔道。
“國師大人,之前咱們人去乾活的時候,薛家的人就已經跪在了長公主府門口幾個時辰。”
“現在她們帶著薛少坤一家的人頭,敲響了登聞鼓。”
“你說什麼?”
也就在左正一蹙眉的時候,寢宮裡的朱仁孝也是一把抽出了自己的佩劍。
“大半夜敲登聞鼓,她們薛家是不是真以為朕不敢宰了她們全族?”
一時間整個宮裡,包括皇城附近的百姓也都被驚動了。
登聞鼓不是沒人敲,可這基本都是受了天大的冤屈才會去敲的東西。
而且不管告狀的人對不對,先杖三十。
畢竟敲登聞鼓可是告禦狀。
但是如今的皇帝昏庸無道,荒淫無度,彆說告狀,隻怕狀沒告到,先把自己搭進去。
“姑娘,你還是彆敲了吧,命要緊啊。”
“是啊,如今這世道,就算你敲登聞鼓也沒用。”
不少百姓看著敲鼓的居然是個女子,當即紛紛開口勸道。
然而那女子卻是不為所動,“我敲登聞鼓不少為了我自己,不是為了薛家,而是為了西北無數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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