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東西是被歹人偷走了。”
“微臣也不知道怎麼就落到了長公主手裡。”
黃子珅跪在地上冷汗直冒,他邊用袖子擦汗,邊解釋道。
“歹人?”
聽到他這話,止戈剛想上前跟他理論,卻被朱珠給拽住了。
“對,我們黃府招了賊。”
安西侯老夫人也是一臉篤定的點了點頭。
“那為何沒有報官?”
秦雲似笑非笑看著這母子二人道。
“這,這是陛下禦賜之物,一旦弄丟了就是大不敬,我是怕陛下責罰,這才沒有去報官。”
黃子珅眼珠子軲轆一轉,立馬開口辯解道。
“對對對,陛下,老身在這裡求陛下寬恕。”
安西侯老夫人也是連忙跪在了朱仁孝腳邊,邊叩首邊替他兒子說話道。
“算了,安西侯為我大齊立下汗馬功勞,朕也不追究了。”
“皇兄且慢。”
然而不等朱仁孝說完,朱珠旋即又從打開的箱子裡取出了一件常服。
眾人看著那件衣服一時間都有些茫然。
“這有什麼問題嗎?”
朱仁孝歪著腦袋,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不過是一件男子的常衫罷了。”
“皇兄說的不錯。”
“可我大齊以禮立國,就算是尋常衣衫,也有品階之分,這件衣服上的蝙蝠、雲紋,便不是普通人可用的。”
“本宮說的可對,黃冼馬?”
朱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
無論是在大齊還是在其他國家,官員就算平時的常服跟普通人也是有很大不同的。
這種不同不僅體現在材質,更體現在顏色跟圖案上。
有些顏色普通人是不能用的,對應的花紋也是,這些東西一般跟衣服主人的官階有關。
所以,走在大街上隻要看對方穿的什麼衣服,基本就能判斷這人是個什麼出身。
而且這玩意就算被人偷了,對方也穿不了。
“是!”黃子珅硬著頭皮道。
“那黃冼馬跟本宮說說,這賊偷他不能穿的東西做什麼?”
“還不止偷了這麼一套?”
聽了朱珠這話,在場的人哪兒還不明白,這些東西就是黃子珅他自己的。
這些都是物證。
安西侯府老夫人一聽這話,額頭上的冷汗也下來了。
可突然間她就指著這堆東西叫了起來。
“不對,陛下,這不是從外麵搜回來的,這是從我們侯府拿的。”
“長公主這,這是想誣賴我們侯府哇,陛下。”
聽了他老娘的這番話,原本都已經蔫頭耷腦的黃子珅也立馬叫了起來。
“是啊陛下,我黃家雖不如薛家,但也算滿門忠烈。”
“就怕有些人想趁機搶奪兵權啊陛下。”
也就在黃子珅喊冤的時候,朱長恭卻是朝外麵喊道,“人帶來了嗎?”
“啟稟陛下,啟稟蘭陵王,烏衣巷的街坊鄰居,都已在門外候著了。”
門外,朱長恭府上的小廝立馬低頭拱手道。
“都跟他們說清楚了吧,膽敢撒謊便是欺君,欺君之罪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朱長恭麵無表情道。
“爺,都說了。”
“他們的口供全部簽字畫押了,陛下可以隨時提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