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駙馬信上,寫的什麼?”密信的內容,止戈看過,可惜她沒看懂。
“隨軍出征的那個朱學胤是假的。”
“假的?”止戈也是吃了一驚。
同舟會明明安排了不少人盯著這幫人的一舉一動,可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還能安排一個替身。
“宮裡今天有什麼變化嗎?”朱珠把秦雲寫的東西一點一點撕成了碎片,扔進了一旁的池塘裡。
“德公公說,今天左正一帶了個白衣女人過來,那女人跟死去的華妃很像。”
止戈湊到朱珠耳邊低聲耳語道。
“另外朱仁孝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
“看來這是一局從一開始就擺好的棋局。”聽著止戈這麼說,朱珠從一旁的碗碟裡拿出一塊桂花糕。
用指尖碾碎了,一點一點丟進了池塘裡,不多時一群胖嘟嘟的錦鯉便湊了過來。
開始撲騰著爭搶食物。
“公主,您的意思是,華妃其實沒死!”
“這一切都是左正一做的局。”
跟了朱珠這麼多年,止戈一下就聽懂了她的意思。
“男人這種東西,其實是很賤的,沒得到的時候心心念念,得到之後便棄之如敝履。”
“求而不得的時候,牽腸掛肚,失去之後要死要活。”
朱珠放下手裡的桂花糕嘴角掛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笑容。
“公主,您是說駙馬?”止戈滿臉古怪的看著朱珠。
“都一樣。”
“這幾天多安排點人,守在二公主房裡,如果本宮猜的不錯,他們最近就該有所動作了。”
“另外,放出風去,就說後宮有人為了一己之私給陛下下藥,甚至故意謀害皇子。”
“導致陛下子嗣凋零,甚至大皇子、二皇子流落民間。”
朱珠直接吩咐道。
“公主,那事情不是更亂了嘛?”止戈有些不明白。
“那你覺得你要是左正一,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朱珠喝了口茶,重新靠回了躺椅上。
“自然是讓十皇子登基。”
“沒錯!”
“他如果想謀朝篡位,這麼多年,那麼多機會,他早就做了,不用等到現在。”
“正是因為他沒把握,所以安西侯府裡的那些東西才一直保留到現在。”
“朱長恭太強了,薛家也太強。”
“所以,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薛家男丁幾乎死絕了,而馮去疾又差不多控製了一半左右的西北邊軍。”
“那麼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給太子和八皇子施壓。”
“彆忘了,朱學胤他們出去,可不僅僅隻是左正一他們的機會,也是朱學禮和朱善常的機會。”
“另外,福德傳來的消息也從側麵證明,他開始慌了,朱仁孝開始對他起疑心了。”
“所以,他才要打出華妃這張牌。”
“隻有,他證明了自己的價值,朱仁孝才不會對他痛下殺手。”
“所以,本宮現在能想到的,左正一大概率會讓朱善常跟朱學禮發現他們的把柄。”
“然後故意引誘那些臣子投靠他們,最後,讓他們去逼宮,甚至殺了朱仁孝。”
“而那個時候,整個京都都亂成了一鍋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場宮變上。”
“他就可以大搖大擺的來到安西侯府把那些兵器盔甲拿上。”
聽到朱珠的分析,止戈跟一旁的沈南舟都是一臉凝重。
“公主,那咱們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