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朱仁孝將所有人都宣進了大殿。
“高陽王,聽說你有事找朕?”
朱仁孝靠在龍椅上,麵無表情看著眾人。
“陛下,老臣此來是有件事要稟報陛下。”
元泰恭恭敬敬給朱仁孝行禮道。
“說!”
朱仁孝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道。
“陛下,老臣有罪。”
“有罪?”
“有什麼罪?”
“十二年前,老臣將兩名皇子秘密帶出了皇宮,並偽造了他們假死的事。”
“此乃大不敬。”
元泰把頭幾乎埋到地上。
而聽到他這麼說,劉祈跟元傑立馬急了。
保護皇子和讓皇子假死可是兩個概念。
第二個等同於欺君,是要殺頭的。
“哦?”聽到這話,朱仁孝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高陽王,你可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
“陛下,臣知道,欺君是要殺頭的。”
“既然如此,來人,把高陽王拖出去。”
也就在朱仁孝準備下令的時候,一身白色宮裝的朱珠卻是從殿外走了進來。
“臣妹參見皇兄!”
“皇兄,您這麼貿貿然處置高陽王,不就等於默認了他說的話嗎?”
“是啊父皇!”也就在這時,朱善常帶著朱學禮灰頭土臉從外麵跑了進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看見他倆不修邊幅就跑進了大殿,朱仁孝當即皺了皺眉。
“父皇,宗人府裡突然就走水了,另外負責值守的宮人還突然自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故意毀屍滅跡呢!”
朱學禮有意無意看了高陽王元泰一眼。
“毀屍滅跡?”宮裡走水,朱仁孝自然知道,甚至他不用猜就知道火是誰放的。
當然高陽王這老匹夫起的是什麼心思他也一清二楚。
不過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裝還是要裝的。
想讓他這麼輕易就認回那個女人的孩子,沒那麼容易。
“是的父皇,咱們皇族的生辰八字包括飲食起居這些細節都記錄在宗人府的卷宗上。”
“有些彆有用心的人,怕是要對皇族不利,所以才火燒宗人府!”
太子朱善常也是站在大殿上對著朝臣朗聲道。
“兩位殿下所說的彆有用心之人,不會是老臣吧?”
“怎麼,老臣想讓大皇子、二皇子認祖歸宗,難道也算彆有用心?”
見他倆這樣,元泰當即一臉冷笑道。
“高陽王,你說劉祈跟元傑是皇後的孩子,你有證據嗎?”
“本皇子懷疑宗人府就是你教唆人放的火,為的就是燒掉關於大皇兄跟二皇兄的卷宗。”
“這卷宗一毀,誰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然而,朱學禮根本不怵,宗人府那邊他跟朱善常已經塞了銀子,裡麵的火不燒夠一個時辰是不會停的。
“是啊,高陽王,你隨便從外麵找兩個人來,就說是朕的兒子,未免太兒戲了吧?”
朱仁孝坐著龍椅上,臉上同樣帶著一絲譏笑。
“你……”見他這樣,元傑剛想反駁,卻是被劉祈拽住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