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隻要王爺答應就行。”謝懷遠起身重新套上了鬥篷。
“那本王就靜候佳音了。”
聞言，謝懷遠拱手朝他拱了拱手。
“殿下，這老家夥的話能信嗎？”侍從在一旁問道。
“哼，這老狐狸，連自己的女兒都能舍掉，咱們還是要留一手。”
“不過有他在朝裡的威望跟人脈，將來會少很多阻力。”
秦毅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謝懷遠。
但如果能利用他一波，自己橫豎不虧。
是夜，也就在秦無雙準備歇息的時候，府裡的下人卻是過來稟報，說是陛下來了。
秦無雙納悶歸納悶，可還是穿戴整齊開門迎接。
“兒臣，拜見父皇！”
“沒打擾你休息吧？”秦琰隨意擺了擺手。
“不會，兒臣也剛看完書。”
“既然你不困，那便隨朕出去走走。”
說著，秦琰直接轉身走下了台階。
這倒是讓秦無雙有些沒想到。
他本以為秦琰是故意來他府上的，可秦琰連門都沒進就走了。
但他不敢問，隻能應了一聲跟了上去。
接近十月，白天的溫度雖然還有幾分悶熱，可晚上卻有一絲透骨的涼意。
因為接近亥時，就連青樓都打烊了，整條街都開始宵禁了。
除了秦琰跟秦無雙，路上也就有來往巡邏的兵丁了。
原本秦無雙以為秦琰是亂走的，可等到了地上，他才發現根本不是。
不過秦琰不說，他也就不問。
一群人就這麼默默站在黑暗裡，看著被夜色籠罩下的五皇子府。
不知過了多久，也就在秦無雙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卻是感覺肩膀被人拍了拍。
抬頭一看，是秦琰。
“人到了，我們出去吧！”
“是！”
也就在他們出去的那一刻，五皇子府的大門剛打開。
兩道人影正從門外的馬車上往下走。
“掌燈！”隨著秦琰一聲令下，四周隨從手裡的燈籠全被點亮了起來。
那戴著鬥篷的人影跟府裡的管家顯然都被這一幕給嚇了一跳。
“陛下？”
“謝愛卿，這麼晚了，都宵禁了，你怎麼想到來老五府上了？”秦琰走到哪人影跟前似笑非笑道。
聞言，謝懷遠連忙摘下兜帽，跟謝綰綰一起跪到了地上。
“臣，拜見陛下！”
“臣女，拜見陛下！”
“臣女？”看到謝懷遠身後，抱著孩子的謝綰綰，秦琰的臉色當即便冷淡了幾分。
“謝愛卿，朕，記得，你女兒不是難產死了嗎？”
“怎麼，你府上還有一位千金不成？”
“陛下，臣，罪該萬死，臣是怕二皇子不在京都，有人想暗害他的子嗣，這才出此下策。”謝懷遠當即跪在地上道。
“暗害？”
“怎麼，你的意思是朕連自己的兒媳跟孫子都保護不了？”
武帝居高臨下眯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