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早上剛起來準備去上朝的秦琰,在聽到內監告訴他的消息,頓時火冒三丈。
“陛下,現在外麵都傳開了,是有人嫉妒二皇子,所以才痛下殺手。”
“導致他不得不假死避禍。”
“可他明明為咱大乾立下汗馬功勞,非但無人宣揚,卻被人活生生炸斷雙腿。”
“放肆!”秦琰虎目一瞪,內監嚇得立馬趴到了地上。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好了,他們還說什麼?”
“他們說,他們說……”內監趴在地上一陣囁嚅。
“說什麼?”
“說三皇子跟五皇子為了報複二皇子,故意搶他的女人。”
“另外,還有人說,幽州叛變就是某位皇子自己賊喊抓賊。”
“好好好,真當朕不該殺人是吧?”
“盧應星呢?”
“臣在!”聽到武帝在寢宮內發火,盧應星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去。
“你乾什麼吃的?”
“你暗衛司乾什麼吃的?”
“外麵在傳什麼,你不知道嗎?”
聽著武帝的咆哮,盧應星縮了縮脖子。
“臣,知道,臣一大早便讓手下去抓人了。”
他心裡也苦哇,不知道哪個孫子大半夜散了一地傳單。
結果,一大早百姓就在議論紛紛,而且根本停不下來。
“另外……”
“另外什麼?”
“另外崔家、鄭家還在報紙上寫了兩篇文章,一篇叫論兄弟鬩牆。”
“另一篇叫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盧應星一邊說,一邊偷看武帝的反應。
果然後者的臉色幾乎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他們當朕不敢殺他們是吧?”秦琰直接將桌案上的茶盞砸得粉碎。
“陛下,崔家跟鄭家的人不能動。”
“因為太子跟二皇子的事,這些世家已經死了人,本來就對朝廷心懷不滿。”
“甚至連民間都有風言風語流傳。”
“您要是真殺了他們,那是正中他們下懷,不僅可以成全他們的名聲,還坐實了殺人滅口這件事。”
盧應星連忙稟報道。
他生怕武帝不理智,把兩家的人抓起來殺了。
“朕知道。”秦琰從喉嚨裡擠出了三個字,周身殺意沸騰。
然而,還沒等秦琰徹底平息下怒火,便又有禁軍來報。
“陛下,不好了。”
“又有人敲登聞鼓了。”
“你說什麼?”
“是世家的那些人嗎?”
“不是,看樣子是一群婦孺。”
“婦孺?”
聽到禁軍的彙報,秦琰一陣蹙眉。
若是普通百姓,趕走也就趕走了,可若是驅趕婦孺,那的確說不過去。
甚至還會被讀書人攻訐。
“她們想乾什麼?”
“她們穿著孝服求陛下為她們主持公道。”禁軍硬著頭皮道。
他也怕武帝會因此遷怒他。
“這不還是世家的人嗎?”秦琰怒道。
“不是的陛下,這些婦孺是商賈的妻子,並非世家之人。”
“商賈?”
“總共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