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泰聞言,伸手便止住了杜壆的話。
“哥哥休要多言,你我兄弟一場,我安能看你含冤受死。”
“況且也不是我孤身前來,你看那是誰?”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向了正在廝殺之中的史文恭。
此時的史文恭手持方天畫戟,在法場之上猶入無人之境,殺得守衛的縣兵紛紛避其鋒芒。
杜壆看著正在廝殺的史文恭,不由得眉頭緊皺,隨後才想起來此人是誰。
不由得看向酆泰問道。
“兄弟,這史文恭怎會同你一同前來?”
此時酆泰見周圍士兵越來越多,也來不及和杜壆解釋。
“哥哥,事態緊急,待逃出涉縣後再與你解釋。”
一邊說著,一邊抬腳挑起一把長矛遞給了杜壆。
杜壆手中拿起長矛,也來不及多想,跟在酆泰身後,便向史文恭幾人集合而來。
此時,秦源眼看縣兵阻攔不力,當即便勃然大怒。
闖將而出,手持長劍,斬了兩個後退的縣兵。
對著其餘縣兵大聲喝道。
“膽敢後退者,這便是下場,如若跑了杜壆,我讓爾等個個陪葬。”
此話一出,被緊跟在酆泰身後的杜壆聽了個清清楚楚,頓時一股火便躥了上來。
回頭一眼便瞧見了張牙舞爪的秦源,眼神微眯,手中長矛嗖的一下,便衝著那秦源扔了過去。
杜壆含恨的一擊,隻見那長矛以極快的速度,帶著一股破空聲便直奔秦源而去。
待秦源反應過來時,那長矛已經近在眼前,躲閃不及。
直接將秦源整個穿胸而過,死死的釘在地上。
此時周圍的縣兵眼看秦源已死,哪裡還肯出力阻擋酆泰杜壆等人。
二人輕鬆的便與史文恭等人聚集一處,帶著酆泰招攬的人手。
向著涉縣西門衝殺而去。
酆泰招攬的二十人本就是縣兵出身,和守衛行刑場的縣兵都是曾經的袍澤。
互相之間都沒下狠手,二十個人,連一個帶傷的都沒有。
一行人趕到西門時,正瞧見接應的燕青。
西門守將本想攔截,可一看到杜壆和酆泰,隨意安排手下抵擋兩下,便放其而去了。
一是知道杜壆和酆泰的武藝,自己定然不是對手。
二是昔日在涉縣裡,幾人便經常把酒言歡,互相熟識,都知道杜壆確實是蒙受冤屈,心中皆為其打抱不平,又怎能全力阻攔?
一行人紛紛騎上了燕青之前準備好的馬匹,向著城外約定好的地方狂奔而去。
沒多時,便見到了在不遠處等待的許貫忠和李師師秀娥等三人。
許貫忠倒還好,神色較為淡然,知道籌備的嚴密,此事幾乎沒有失敗的可能。
但李師師卻是滿臉的焦急之色,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一看到狂奔而來的史文恭。頓時一臉的激動之色。
此時,眾人眼看已經到了安全之處,紛紛落下馬來。
杜壆這才一臉感激之色的帶著酆泰,對著史文恭推金山倒玉柱的便拜了下來。
“吾與君萍水相逢,未料大難臨頭之際,君竟舍命相救,此等大恩,無以為報,願拜君為主,從此以後鞍前馬後,肝腦塗地,以效君命。”
身後的酆泰聽著杜壆嘀了嘟嚕,說了一大串,還沒反應過來,但卻也聽出了個大概的意思。
也同樣是一臉真誠的對著史文恭說道。
“俺也一樣。”
史文恭見狀,心中狂喜,連忙上前兩步,將二人扶起。
看著杜壆,一臉認真的說道。
“兄弟這等好漢,安能被那奸人所害,你我雖相識不久,卻也知道兄弟你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