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天彪發怒,雲龍哪裡還敢躲閃?
任憑那卷春秋直直的砸在了雲龍的腦門上。
那竹簡在雲天彪的力道下,竟直接將雲龍的腦門兒上劃出了一個長長的口子。
鮮血順著那口子便流淌了出來。
看著眼前滿臉血跡的雲龍,雲天彪心中也是略有不忍。
正在此時,一道略有威嚴的聲音從大廳門口處響起。
“到底怎麼回事?讓你父子二人竟如此這般。”
隻見得來者正是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看其年紀有個六七十歲左右。
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到了雲龍的身旁,伸手便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擦拭起雲龍臉上的血跡。
此人正是雲龍的祖父,雲天彪的父親,雲威。
上一任的風雲莊之主。
由於早些年間,雲天彪常年在外領兵作戰,以至於雲龍一直都是跟隨在雲威身旁而長大。
一身的武功韜略,全是由雲威親自所傳授。
對於這個孫子,雲威可以說得上是寄予厚望。
如今一看這滿臉是血的雲龍,心中是心疼不已。
聽得雲威相問,雲天彪沒好氣兒的瞥了一眼雲龍。
“還不快將你那輝煌的戰績說說。”
隨後,雲龍又無奈的將事情原委與雲威說了一通。
聽完雲龍所說,雲威眉頭微皺,看著雲龍問道。
“你是說如今那紀山之上,除了馬勥馬勁二人外,還有一人能與你武力相當?”
雲龍聽完,當即便猛的點了點頭。
“孫兒不敢欺瞞祖父,正是如此,如若不然,楊騰蛟又如何能死在那馬勁之手?”
雲威聽完,伸手拍了拍雲龍的肩膀,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行了,此事我已知曉了,去那歇歇吧。”
隨後,皺眉看著雲天彪說道。
“聽得龍兒所說,雖折了楊騰蛟,但那清真山已然被攻破。如今,這境內隻剩下了紀山一處。”
“不過那紀山一直以來都是馬家兄弟二人掌管,如今竟突然出現了一位能與龍兒武力相提並論之人,看來這紀山也不可久留了。”
“否則怕日後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聽雲威說完,雲天彪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不知父親您的意思是?”
隻見雲威眼中寒光一閃,繼而說道。
“看來如今是時候拔掉這顆釘子了。”
雲天彪聞聽此言,當即便點頭稱是,隨後看了一眼耷頭耷腦的雲龍,沒好氣的說道。
“行了,彆在這坐著了,去將眾將都給我叫過來,我有要事要吩咐。”
“對了,還有你風會伯父,就說為父有要事相商。”
雲龍起身應承一聲,便轉身前去傳令。
看著雲龍漸漸消失的背影,雲天彪暗歎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
瞧得雲天彪這副模樣,雲威沒好氣的白了雲天彪一眼。
“行了,龍兒畢竟如今年歲尚小,出些差錯在所難免,好生教導便是了。”
說到此處,像突然間想起什麼一般,看著雲天彪問道。
“如今那沂州防禦使劉廣的女兒劉慧娘年歲幾何了?”
“回父親的話,那劉慧娘大咱們雲龍一歲,如今已經年芳18了。”
聽雲天彪說完後,雲威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繼而說道。
“18歲已經不小了,如今咱們雲龍也到了成親的年歲了,你現在便修書一封,送往沂州劉廣處,告訴他女大不中留,是時候派人把他女兒送過來與咱家雲龍成親了。”
雲天彪聽言,卻有些略微遲疑。
“父親,如今交戰之際,這。。。”
聽得雲天彪如此說,雲威當即便眉頭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