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黑社會的人打了"
"你可不要亂說話,我們國家哪有這種東西"
"你等著吧,你爸回來非把你腿打斷不可吃飯了嗎?"
"吃過了我說,倒地上那倆個人"
我們正說著話,有個五十幾歲的老頭衝進我家門市,突然對著我來了一句
"你以後再敢碰某某某,我跟你沒完!"
"不,你是老幾我問問你?什麼有完沒完,不行你去拿家夥比劃一下嘛,就你還跟我沒完"我還在嘴欠,被我媽照臉一個嘴巴,好家夥,要不是靈犀一抓這就被她打臉了!
"你乾嘛?瘋啦?"我抓住了我媽手腕,問她。
"小孩子不懂事,我再教育教育"我媽跟那個老頭說,他看見我這麼混不吝,也不知道該說啥,氣哼哼走掉了。
原來這就是今天挨打那小子的爹,也就是那位社長(我知道他但是沒見過),然後我媽又給我大概講了一下他家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都是一些什麼人,最後和我說讓我暫時彆去上學了,躲幾天再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讓我想想吧,反正學我還是要上的,我是個學生呢,怎麼平白無故就不上課了,你在說什麼"
倒不是我突然改性了要做個好學生,要辛苦讀書做個有用的人,完全沒有——我那時候在策劃倆件事,一個是把靚麗睡了,另外一個是把路妍追到,我每天很忙的好吧,白天偷偷摸摸撩靚麗,晚上還要送路妍回家,不讓我去學校我什麼都不要做了——在這之外,我還來往著祁幻和莊傾城,日程排得特彆滿,接下來幾天要做什麼早就計劃好了,你一句讓我躲躲我就什麼都不要做了唄,怎麼可能
講真,那時候我真的有點不堪重負了,我不是羅誌祥,沒法把時間管理得那麼勻稱,而且你知道我這人最下賤的地方是哪裡嗎?那就是但凡跟個姑娘來往總要撩撥彆人對我動情,人家羅老師隻是玩弄彆人的身體而且還給錢,我是玩弄身體還要玩弄感情而且不給錢甚至還想花彆人的錢,所以我說的不堪重負的感覺倒不是關係有多複雜感情有多深厚,主要是道德上麵有負擔——我隱約覺得這麼搞下去不是個辦法,但是忙起來又覺得非常過癮,又會覺得被這麼多好姑娘喜歡畢竟是一種本事,讓我感到一種虛榮心的滿足,而且從中找到了存在感——
好姑娘怎麼定義好姑娘壞姑娘呢?那時候我不知道,大概就是讓我產生美好感情的就是好姑娘,讓我不痛快的就是壞姑娘——其他人很難說,但是路妍一定是個好姑娘,她是再好不過的一個好姑娘,而且因為我慢慢跟她來往變深,我感覺我有點願意跟她談戀愛,也就是說我願意愛上她了——為什麼?因為跟她來往的時候我能特彆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不足,能看到自己在做的事情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錯誤,我有點想拋開現在的生活變成一個更好的人去跟她在一起,這個感覺是特彆真實的。那我為什麼還要想著把靚麗放倒呢?因為我想在改邪歸正以前最後瀟灑一波,而且我得衝破對莊傾城的誓言,不然我不敢、沒有勇氣跟莊傾城說決裂的話——被動跟一個極度漂亮的女人分開(謝菲),和你主動去和一個極度漂亮的女人分開(莊傾城),需要的勇氣是不一樣的——沒錯,那時候我已經有了拋棄莊傾城去和路妍談戀愛的想法了。
然後我還攤上了官司,倒不是說法律層麵的官司,我們那裡民風彪悍,老百姓之間打打架比比武隻要沒有動刀子捅了人,隻要沒人去找叔叔們鬨事,人家一般不會管你們,因為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賭博和吸粉才是破壞安定的毒瘤不是嗎?所以大部分打架這類事大家都是有默契地私下解決,打贏打輸一般鬨不到需要公家出麵處理的地步——過去的人比現在的人有禮數,過去的法律比現在的簡單明了,打了架沒打過就跑去喊叔叔,人家掄圓倆個嘴巴就把你送出來了。不像現在,走在街上懷疑彆人拍了你的照片也要喊叔叔,現在的人都被慣壞了,有點像凍死的那個小子,求不好還毛不少,人不行怨地不平,一輩子一點貢獻沒有淨給彆人添麻煩,我高度懷疑這類人哪天遇到我和胖子這種無產階級的螺紋鋼會一次就被打死的——所以我現在能不出門儘量不出門,我主要就是怕遇到被慣壞了的臭大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搞出事情來
總之,我又攤上了官司,而且這次這個事比較麻煩,因為真的牽扯到了那些黑社會,這種人的手段我其實知道一點的,所以有點恐怖——但是想辦法嘛,我爹後麵是出了不知道多少錢,先把錢賠了,然後我讓小紅聯係了一下那小子的那倆個黑社會的叔叔(他和這些黑社會很熟),看看他們的口風——正好那個時期有一個叔叔把一個欠帳不還的人關到地窖裡天天打,打得這人遭不住自殺差點嘎了,所以他惹了禍正在上下打點,跟我一樣也在避風頭,因此上隻是傳話讓我以後離他們遠遠的不要搞事情,以後有機會再跟我算賬,所以這邊也算有了說法。之所以這個事尿頻尿急尿不儘老有人找我麻煩,不是那小子,不是他爹他叔叔,是我該怎麼說,是莫名其妙想揍我一頓給那小子出氣然後跟他叔叔攀上關係的那種非常無聊的小混混,三天五頭就有這種人跑來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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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比方,我那時候已經高二了,居然有高一年級的同學過來叫我喝酒,說是給他慶祝生日——以前我和他的關係就很一般,不熟,但是我嘴饞愛熱鬨嘛,就去了,結果是幾個社會上的小混混跟我找事,把我喊過去包間問我為什麼要打某某某——我就打了怎麼著嘛,你們是單練還是群毆呢,看你們那個德行,找人打架還要擺個鴻門宴請人吃一頓,直接打不就完了然後拉出去車輪戰,我打了倆三個就沒力氣了,要不是那天真賤正好路過我又得挨一頓大的,真賤跟他們認識把他們打發了——又有一天,我晚上回家,那天上網跟莊傾城聊到很晚,往回走的時候是一個人,走著呢就被人一磚打得摔倒在地,然後從陰暗小角落衝出一幫人對著我拳打腳踢一番掉頭就跑,我氣死了,爬起來撿了倆個磚四處找,結果沒找到,到今天都不知道是誰埋伏打了我一頓
後麵我也有了提防,我去發小那裡拿了一個雙截棍,那個棍子平常是雙截棍,擰到一起就是鋼管,稍微拆解一下能露出一截大約十幾厘米長的刀刃——說實話,我雖然打架很多但是很少動刀刃,因為我總覺得用刀啊槍啊很容易殺人,這個東西太危險了,不可控,所以一般情形我真的不願意拿把刀子去跟人比劃,咱們有拳頭就差不多了,是他們老玩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弄得我沒了辦法
"你小心點哦,開了刃的,非要捅人的時候儘量往不要命的地方紮"發小給我家夥的時候跟我說。
"儘量儘量他媽的也是倒黴"
我說的倒黴,指的是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這世上就有那種無聊得要死的人,成天就是蹲在陰暗的角落琢磨見不得人的齷齪事,被這些人逼到這個地步可以說是十足倒黴了,咱們做人還是離這種人遠一點比較好,他們找茬都不跟你光明正大搞的。
我從來不害怕這種人,關鍵是我抓不到他們,這就讓人無語,我隻能武裝自己,等他們送上門來——這個事就這麼奇怪,我把雙截棍彆在腰上每天都故意很晚才回家,一個人滿大街溜達的時候這些人就消失了,而且那以後再沒出現過所以其實我放個屁彆人都知道,我真要拚命他們就再也不會出現了。
差不多就在那個時期我連著做了倆個齷齪事,然後有了一次神奇的經曆,那以後我就開始給自己立規矩了——其實人的規矩隻有你自己先遵守了才有意義,包括道德要求,你自己是坨臭大糞就不要指摘彆人,因為根本沒有力量——我是浴火重生以後才知道這個道理的。
倆個齷齪事的頭一件是我正式和祁幻提出了分手,不,應該說是絕交,因為我壓根也沒答應跟她在一起什麼的,隻不過是一直在那撩撥,她自己想象力豐富腦補了我們的戀情罷了——她有一次打電話告訴我,夢到她快死了,我在她旁邊給她唱光良的《第一次》,然後她哭得特彆傷心,醒了之後就想好了,等她高考完一定要過來找我,然後一輩子不離開我
我一聽一輩子就憋不住了,一輩子,一輩子嗎大姐?然後我就很平淡地告訴她我現在的情況,那些女人,我同時在拴著她們,而且我經曆女人很多是個老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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