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龍化形而成的?”王德怔了一下,戒心大起,連忙鬆開扶著趙恒的手,伸手握住了腰間的橫刀。周身黃光流轉,明顯運足了真氣。
趙恒吞服了金丹,雖然身體的麻痹感大大減輕,不過那藥力要彌漫全身還需要時間。
本來便是半靠著王德做個支撐。此時見他抽身離開,沒了依仗頓時往後一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我是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如今下凡來降妖除魔來了。”眼見著王德抽刀而立,似乎滿是戒備,他哼了一聲。
王德呆住了。
倒是那大和尚愣了一下,頓時勃然大怒“你胡扯!天庭哪裡有這麼一尊神?”
“你去過天庭?你知道天庭有哪些神?”趙恒冷笑道,隨後看向王德,說道,“這位王校尉,這個法明大師,你認識嗎?”
王德愣了一下,本能應道“不認識,不過俺來之前劉太尉曾經說過,大相國寺的法明大師會來相助,也要來探查妖龍的。”
“這個大和尚根本不是什麼法明大師,他乃是這山中的一個老鼠精修行成妖,自號黃眉大王,奪了山中寶刹的底蘊,化而為人,如今來誆騙你,要奪這妖龍屍身,好煉龍血修行。”
既然被人莫名其妙潑了臟水,那麼趙恒便也信口開河。作為某茄幾千個小時的資深讀者,要是論扯犢子,他還真不怕誰。
王德這下是真的呆住了。
倒是那法明大師聞言怒氣上湧,麵皮漲的通紅“你放屁,你才是老鼠精!”
“你剛剛還說我是妖龍,現在又說我是老鼠精,等會兒是不是還說我是烏鴉成精了?”趙恒歎了一口氣,
“而且出家人怎麼能口出惡言?黃眉大王,你這偽裝了那麼多年和尚,連這個戒律都不懂的嗎?”
這位法明大師這輩子恐怕都沒被人如此誣陷過,頓時氣的三屍神暴跳“妖龍!!怎敢如此妖言惑眾??”
“你說我便義正言辭,我說你就是妖言惑眾?你怎麼證明你不是黃眉大王?”趙恒冷笑起來。
“我在大相國寺修行三十多年,如何會是什麼老鼠成精?”法明大師氣急敗壞。
“你修煉千年,百年前便化形為人,那麼多年早就熟悉了人族習慣,早幾十年便潛入大相國寺了,彆人當然看不出來。”趙恒眼見著這廝掉入自己的語言陷阱,便繼續冷笑,
“老鼠的心與人心不同,上麵長了毛的。除非你把胸膛剖開把心挖出來讓大家瞧瞧,否則誰能看穿你的本相?”
王德下意識的看向了法明大師,而周圍那些正在處理妖龍屍身的軍士們似乎也頗為好奇的模樣,有些人看向法明大師的眼神裡甚至於帶著一股戒備之意。
法明大師氣息難平,怒到極處,卻反而冷靜下來,反問道
“你這妖龍,便是巧舌如簧,也難改妖物本性!你既然不是妖,那姓甚名誰,來自哪裡,跟隨何人修行,可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你到底為何篤定我是妖龍蛻變的?”趙恒是真的有些不理解,心說難道是吃了那枚金丹的副作用?
“我這天眼通修行了三十多年,一眼就能看出你神魂與那妖龍有相通之處!”
法明大師冷冷來言,“若不是妖物化形,如何能有這般聯係?”
“我既然斬了這妖龍,自然有一份功德在身。”趙恒歎了一口氣,
“我說黃眉啊,大家都是修行中人。你若是心中起了貪念,要奪這斬龍之功,說一聲我就給你也沒什麼,如何反而血口噴人?”
還沒等那法明大師回答,趙恒便主動出擊,看向王德,“王校尉,他是老鼠成精,我是雷神降世,還有斬龍之功德在身,你幫誰?”
這王德明顯是個粗人,被兩人來回幾句話繞的根本不知道該聽誰的,便乾脆又退後幾步,衝著兩人紛紛拱了拱手
“兩位法師所言太過驚人,俺這輩子也沒見過什麼妖精蛻變為人的景象,也不知道什麼雷神什麼黃眉大王是真是假……劉太尉的軍令隻是讓俺來查探那龍。如今妖龍已死,俺還是去處置完這事兒再說。”
一言即落,便連忙轉身跑到那龍屍跟前,抽刀開始幫忙切割龍皮,顯然是不想摻和到兩位“法師”之間的言語鬥法之中。
“王校尉,這妖龍剛剛蛻變,法力不穩,此時正好能處置了!”
那法明大師見狀大急,連忙呼喊道,“還請來助我一臂之力。否則等這妖龍法力恢複,那天下間就無人可製了!”
“大師,俺是劉太尉麾下校尉,隻聽軍令。其他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摻和。”
王德匆匆應了一聲,一邊手裡忙活不停,一邊說道,“兩位法師自便就是。”
“王校尉,這妖龍乃是被我所斬。如今你帶著部下軍士去取龍皮龍鱗龍血,卻是沾了我的光,須得欠我一份人情。這人情你認還是不認?”趙恒笑著問了一句。
王德想了一下,點點頭“理當如此,日後大師若是來找俺,俺自當還一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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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恒點點頭,看向那法明大師。他知道,此番言語計較,讓王德和那群軍士不摻和其中,已經是極限了。
在任何一個世界,單靠嘴炮是沒法度過難關的。在這個有著修行背景的世界裡更是如此,這大和尚莫名其妙的怒意,恐怕最終還是要靠實力來解決。
此時的趙恒倒是不怎麼驚慌,因為意念空間裡麵那把黑色的狙擊步槍帶給他一種感覺……一種似乎可以無堅不摧,毀滅一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