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有些可惜。
“也不一定，所謂術業有專攻，醫者治病救人，對於其他手段不會太擅長，修行和我們武者是不一樣的。”
樂七娘解釋道，“以我們武者的手段來說，降妖煉魔的手段多的是，真要馴化一條小蛇妖，哪裡那麼麻煩？許多大軍圈養的戰獸坐騎，哪個不是乖乖的？”
“那位醫者明顯不善此道，對這條小蛇妖束手無策，隻想著隨著時間慢慢感化……要知道，有些東西，光感化是沒用的，不吃疼不長記性的。”
樂七娘乃是武聖後裔，看了這些資料，明顯對於醫者想要感化蛇妖的手段有些不以為然，
“不過話說回來，那蛇妖那麼多年都沒脫困，怕是心性還有些問題的……要多加小心才是。”
“這令牌還是挺靠譜的……直接問問就是。”
黑玉令牌被激活，化為紋路印在手背上，也讓趙恒對於這東西如何使用多了一些了解，聞言催動真氣灌入那一頁書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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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電光衝出，落到旁邊，顯化出那蛇妖的影像來。在她身周，一道電光幻化成荊棘的模樣籠罩住她，明顯是一種禁錮。
“奴家拜見主人。”
青銅蛇妖尾巴被砍，明顯身受重傷，肩膀上兩條黑鐵鏈都縮短了許多倍，隻留正常人類手臂那般大小，然後扣在身前，彎腰作揖，神態恭敬。
她身體氣息虛弱，顯然是元氣大傷的。
“我這人有一說一，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實話實說，你被那位醫者銅鼎困住那麼多年，也沒有脫困，明顯心性有些問題……是不是對他心懷怨恨？”
蛇妖沉默良久，才點了點頭“是。”
趙恒眉毛一揚，倒屬實沒想到這蛇妖竟然認了下來，怔了一下，思路都有些被打亂了。
他原本以為這蛇妖會說早就改過自新之類的雲雲，他當然不會相信。
趙恒這邊被一時噎住，那蛇妖反而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說了起來，
“敢問主人，隻是因為少不更事，不小心傷了幾條人命，便被一困百年，換做是你，你心裡會不會恨？”
阿這……居然還會反問了。
仔細想想，倒是覺得……這蛇妖說的貌似有道理。
誰特麼被關了一百多年不生氣啊？還是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便是在人間律法裡，傷了人性命，也沒有關這麼久的刑律吧？”蛇妖聲音清脆動聽，嬌媚悅耳，但是明顯帶著怨氣，
“我知道是因為我原本自身帶毒，所以才會被困……可那是天生的毒性，難道也怪我嗎？”
“孫老兒怕我害人，可我未開靈智的時候，便是害人，也是懵懂無知的。開了靈智，我閒著沒事為何要害人？”
“我要是肚子餓，自會去捕魚獵獸，人族高手那麼多，害了幾條人命就有可能要被追殺而死。為了填飽肚子而已，我至於嗎？這世上難道除了人，就沒其他能吃的了？”
蛇妖愈發激動起來，麵色上哀戚混合著憤怒，顯然是積怨已久，
“我修行進化為人體，便是想著體驗人族風華，多長長見識，多看看不同的風景而已。故意害人對我有什麼好處嗎？人族的肉也沒有更香啊！”
“當然，要是有人要來害我，我當然要還手反擊。總不能被人欺負了吧，這也算害人？”
“我心裡不服，那鼎就一直將我困著，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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