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可能是因為她替代了夏念的身份，卻不能夠真正替代夏念。
所以，夏念的錢，她也彆想花掉。
畢竟，那些錢，確實是不是她的，而是真正的夏念一筆一筆，辛辛苦苦掙來的。
要是如此，她覺得，沒有什麼錯。
歸零就歸零吧，一切從頭來過。
“傅遠澈，麻煩你給道歉說一聲，讓他重新找投資人，你借我的錢，我一會兒打給你……”
傅遠澈握緊她的手，很肯定“我會幫你轉告導演，我借你的錢你先用著，不是還要開工作室嗎？”
之前，開工作室的事兒，他並不讚同。
現在，反倒是從他的眼中看見了支持。
不過江小曉卻陷入到了迷茫，她問“你覺得，我可以？”
“你行。”
他很是確定地點頭，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著聲音安慰“好了，去休息會兒吧，我找人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那麼龐大的資金，不能說消失就不消失。
可他說他要查，卻被江小曉給阻止。
她嚴肅道“不用查。”
“為何？”
“因為……”她頓了一下，衝著傅遠澈笑“因為那些錢，沒有一分是屬於我的，憑空消失，大概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吧。”
她在心中嘀咕“不是老天爺，大概是因為這本癲書的設置。”
傅遠澈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她卻已經甩開他的手，迅速上樓了。
明明她睡了很久，卻不知道為何，一沾枕頭又給睡了過去。
餘額變零的事兒，如同是一場噩夢一般，著實是氣人。
但她並沒有太過於難過，隻是睡過去之後，真的做了噩夢。
噩夢裡，她身在一個黃金屋裡，周遭金燦燦的，那刺眼的金黃讓人不由心生喜悅。
她情緒激動，衝著屋子哈哈大笑，回聲不停地旋轉，在她的耳畔炸開，昭示著她的喜悅。
可就在她最是開心的時候，那黃金屋子卻垮塌了……
直接將她給埋了……
噩夢中醒過來，她瞪大了眼睛，望著白白的天花板。
越想越是覺得心中堵著一口氣，十分不爽快。
“破書，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變成了夏念？”
“你回答呀，為什麼我變成了夏念之後，她的錢變零了，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白白的天花板上，一片平靜。
她沒有看到想見的字幕，當然也沒有任何的解釋。
仔細一想，她已經許久沒有見著字幕了。
稍微冷靜了些許，她聲音輕柔“好了，字幕君，你出現一下，讓我知道我還有異能。”
“你給我打幾個字兒，說句話什麼的，也行，好不好？”
她哀求了半天，那白白的天花板上，終於是出現了字幕。
卻隻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嗯’。
她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字兒看了許久。
終於是遏製不了情緒，將枕頭給拽著，衝著天花板重重地丟了過去。
惡狠狠地大喊了起來“滾，太無趣了，怎麼就這麼一個字兒，討厭……不能多說兩個字兒嗎？”
天花板是懂得氣人的，如她所願，呈現出了兩個字兒‘嗯嗯’。
嗯你個頭呀你……我要瘋了……要命了……
遏製不住情緒的她，在屋子裡麵大喊大叫了起來……
傅遠澈端著一杯水站在門口，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