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人，一看身手就知道常年不鍛煉。
莫說魏知行了，就連張素，她都有三分把握，能用她那把破傷風之刃來個雪地反殺。
可這次，魏知行苦悶的心情，正差沒處發泄。
以他的身手和體格，這六個菜雞都不夠他伸展的。
這也是張素自認識魏知行以來，第一次見他絲毫水分都不留的招招製殺。
擺平這邊的麻煩，二人相攜著回小區。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的公寓樓前。
不仔細看，甚至都差點沒看清，角落裡蹲守了零星一兩個凍到瑟瑟發抖的人。
張素二人將頭臉都蒙了，他們看不出樣貌，卻一眼認出今早他們背出門的登山包樣式。
魏知行特意關注了那幾個人的動向。
好像等他倆一進入三棟大樓，那幾人就忙著淅淅索索的撤走。
這麼明顯的監視，顯然不是專業人員。
極寒之後，隻要入夜天氣就會比白天還要冷上好幾個度。
今天在野外的確待的過久，張素隻感覺回到三棟的樓道，身上都回暖了一些。
再等好不容易爬到二十三樓，身上一發熱，她都止不住激出一絲汗意。
這兩天往外邊跑，她的身體對極端天氣的適應，好像在以質的速度適應。
心下對這絲汗意感到不可思議。
轉過臉去看魏知行，發現他也有一樣的難以置信。
魏知行問她，“出汗了？”
張素抿嘴點頭。
不同於剛開始凍的麻木和少有知覺。
那絲預示著正常代謝的回汗，真的讓他們有種生命終於在環境中進化的喜悅。
回到家中，張素用了比平日多了三倍的燃燒量。
不能痛快洗澡，卻可以將凍成冰磚的自來水燒化了讓二人簡單擦洗全身。
小貓圓圈似乎又長大了一點。
身上的毛色開始變得油亮有光澤。
魏知行擦洗完身上的汗，換上乾淨的保暖衣。坐到圓圈旁邊的他，不免有些悲切起來。
張素懂，同樣是養寵，元寶對魏知行的意義，可要比圓圈之於她的陪伴型要複雜的多。
用魏知行的話說，元寶是他可以並肩作戰的戰友。
小圓圈像是感受到魏知行的難過情緒。
伸著懶腰，小屁股撅起老高，慢慢朝魏知行踱步而去。
走到他腿邊，小肉墊還很自然的搭上他。
發出呼呼的聲音，竟在魏知行的身上心滿意足的踩起了奶。
張素也換好乾淨的衣服，靠到魏知行旁邊，胳膊緊貼著彼此。
她說，“老宋他們不在基地裡，還能去什麼地方呢？阿行，你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
魏知行苦笑一聲，低沉的嗓音，在這幽暗火光下顯得格外魅惑。
“斷聯後，他們沒來公寓找我。至少有一半的概率，是他們暴露了。”
張素這話聽的有些茫然。
魏知行補充說，“沒有逼不得已的原因，絕不離開核心基地。以我對老宋為人的了解，他應該是怕基地暴露，所以帶著隊員們現身，轉移視線。”
說到這，張素也聽懂了一些。
她將頭輕輕靠在魏知行手臂上，“阿行，你接下來，是要去找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