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棟牽出一條線。
勢必就會增加三棟那台發電機的運作量。
現在公寓裡的人手不夠。
光是每天三輪轉的換人腳蹬發電。
也會大大縮水原住民的用電。
徐冬說，“主要是如今，樓下住戶們，都省著電在溫箱裡悶菌子。誰家都是省吃儉用的，不好再縮減他們的用電。”
張素依舊默不作聲。
她二十四年的人生裡，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發生。
徐冬跟她這麼一通抱怨。
她表麵看不出情緒。
其實內心早就快炸了。
正當她焦頭爛額的時候。
一個麵色蒼白的女人，從樓上踱步下來。
她走路聲音很輕。
像是生怕會驚動樓下的住戶一樣。
她虛弱的聲音，就像蚊子在叫。
“張小姐，咳咳，張小姐……”
張素聞聲看過去。
就見陳家的兒媳沈琳，不知何時已經能下床，甚至能從二十二樓下到六樓。
果然還是年輕些，身體恢複比陳老爺子要快。
張素仰頭問她，“嫂子找我？”畢竟陳家人自打來了公寓，就從未有主動找她的時候。
這些天，要不是薛芹死賴在2101novel.com1不走，想必陳家人是寧願等死，也不肯開口找樓上幫忙。
還好張素手裡藥品多。
讓薛芹強硬給他們輸液抗生素，這才沒被傷口感染。
沈琳大概是剛好一點。
就迫不及待出門。
張素見她說話都吃力費勁，又穿的稍顯單薄。
於是從身上解下外套，給沈琳披上。
沈琳唰的淚珠就掉下來。
她說話都是氣音。
“謝謝你，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張素莞爾，幫她把外套拉鏈拉上。
“什麼報答不報答的，把你們完完整整帶出來，卻害得你們都受了傷。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市中心那邊的人解釋。”
沈琳冰冷的手拉住張素。
有些泛紅的眼眶，在蒼白的臉上顯得異常突兀。
她說“我人雖在樓上，但你們讓神火妹子住進公寓的事，我也聽說了。”
聽到這，不光是張素，就連徐冬都警覺起來。
沈琳知道神火妍之前跟公寓有過節。
於是微乎其微的歎了口氣。
“你們放心，我不是什麼不知好歹的人。”
沈琳目光落到徐冬手裡捏著的名單。
又說，“他們來了那麼多人，本就不該白住在公寓。”
“其實，你們可以搞個工作輪班製，讓他們的人，也可以靠體力換取用電的額度。”
“這樣一來，你們原住戶的用電可以得到保障。人力上，也不用那麼緊張。”
徐冬眉頭皺的跟繩結似的。
“那他們這些年輕力壯的，不就是要取代我們公寓的原住戶了嗎？”
沈琳嘴角一扯，蒼白的臉上就連笑容都讓人感覺薄弱。
“取代不了。從他們中，挑出幾個管理者，每天讓他們監督工作量。用不了多久，體係自然形成。”
“矛盾點不在原住戶身上，誰都取代不了誰。”
張素聽完，眼前一亮。
望向徐冬時，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嫂子，你是怎麼懂這些的？”
沈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喃喃低語，“結婚前，我在廠裡做過人事，剛好見過一些類似的情況。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隻是一點拙見，希望能有些用吧！”
依照沈琳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