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膚可以說是很白皙的,五官也很精致,唇紅齒白的,漂亮的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
哪怕臉頰上有好幾處擦傷,也沒損害這份漂亮,反而是增添了好幾分破碎感。
小少年似乎很敏感,捕捉到了她打量的目光,猛地抬起頭,眼神冷冰冰的看了過來,如同一頭還沒長大卻已經能逞凶鬥狠的餓狼。
喬蕎接收到這個視線,也沒覺得害怕,隻是覺得他凶的有些莫名。
隻是看一眼,就這麼凶的嗎?
而且,她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小俊,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疼啊?”
女人走到小少年的床邊上,有些心疼的問道,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頭,卻被小少年偏頭避開了。
女人見此,有些受傷的低下了頭。
她似乎是消化了一會傷心,又抬起頭看向邊上的男人,躊躇的問道:“當家的,這怎麼辦啊,小俊他……我們去不去省城的醫院啊?”
“去什麼去!我們哪裡來的錢!”男人眼色一厲,掃向病床上臉色慘白,低著頭不看他們的小少年。
“斷了一條腿也好,反正死不了。”反而是以後想跑也跑不了了!
男人冷漠的說完,又隱晦的看了女人一眼:“我回去一趟,拿點東西過來,你在這裡守著,不要讓他再亂跑了,知道嗎?”
女人忙不迭的點頭。
男人大步離開後,女人低著頭從邊上搬來了一條凳子,在小少年病床邊上坐了下來。
一副要守著小少年寸步不離的樣子。
喬蕎收回了視線,拉了還抱著自己的喬長東,趴在他的耳邊,小小聲的說道:“爸爸,他們好奇怪啊。”
確實是奇怪。
喬長東也是這樣感覺的。
首先,這個小少年和他這對自稱是父母的人,不說皮膚是兩個色號,一黑一白,完全不同。
就是五官上也沒點相似處。
除非基因突變,才能在父母都很普通的情況下,生出這樣漂亮的孩子吧。
再者,那個自稱是父親的男人冷漠的異常。
就算是沒錢治療,作為父親,也不該說出“死不了,斷一條腿也好”這種話來。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從那個小少年的眼中看到了恨意與狠意。
這“一家三口”隻怕不簡單。
喬長東這些年在外麵跑車,對眼前這種情況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他摸摸懷中寶貝閨女的小腦袋,什麼也沒說,隻是將她的衣服整理好,確定那個手鐲不會露出來後,又去了走廊外麵的開水房,重新給她打一份熱水洗漱。
剛剛光顧著看熱鬨,水放到一邊都冷了。
初秋的早晨溫度挺低的,他可舍不得他的寶貝閨女用涼水。
喬長東去打水的時候,喬蕎坐在自己的病床上,不時的看一眼邊上的氣氛冷清的母子倆。
半分鐘後,她終於想起來了,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小少年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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