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家裡一下多了這麼多兔子,都剝下來後,應該可以給他閨女做一件兔毛拚接小襖的。
聽到傅鈺的聲音,他看過去,就看到他摔在了喬奶奶的門口。
“怎麼回事,你有什麼事就叫我,或者喊那邊幾個小子也是可以的。”
喬長東皺眉,起身在邊上的桶裡快速洗了一把手,走了過來。
剛要扶起他,就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屋裡已經摔地上的喬蕎,頓時臉色大變。
哪裡還顧得上地上的傅鈺,轉身就往屋裡跑。
“乖乖,乖乖。”
他以為喬蕎隻是單純的摔倒了,但是進門將人一抱起來,卻發現她整個人都軟軟的,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乖寶!”喬長東搖晃著懷裡軟綿綿,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的女兒,臉色慘白,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你彆嚇爸爸啊。”
可是回應他的隻有喬蕎略微泛紅的小臉。
喬長東的天塌了。
喬蕎這一摔,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明明檢查過的啊。”
“我帶著她,什麼都檢查了啊,為什麼會這樣。”
“醫生也說她的身體各項指標都特彆好,真的特彆好,為什麼會這樣。”
“姐,你相信我,真的,醫生真的這麼對我說的。”
蹲在病房門口,喬長東六神無主的拽著喬曉芸的衣袖,聲音哽咽,語氣都不成調。
那是一個男人努力壓製著彷徨與害怕,卻還是沒法控製之後,像一個即將失去幼崽的雄獸,悲切又絕望。
喬曉芸眼睛通紅,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邊上莫文佩也轉開了視線,默默的流淚。
“還沒有醒來嗎?”看著從門外進來的陳秀娥,陳玉蓮問。
陳秀娥點頭,眼中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她往外瞧了一眼,確定沒人跟來,這才關上了病房門,走到陳玉蓮的邊上,小聲地說著這次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聽說這縣醫院的院長都過來了,瞧過了,看不出來有什麼毛病,但就是醒不過來,隻怕……”
後麵的話陳秀娥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眼中的激動與開心已經迸發了出來。
她們昨天沒有急著趕回喬家,是想著今天一早回趟陳家,叫上陳家的大兒子陳鐵平和小兒子陳喜平。
這樣他們去喬家,真要鬨起來,他們也有勝算一點。
起碼能讓喬家知道,他們老陳家也不是沒人的。
但是兩姐妹沒想到,昨天下午,喬家就突然抱著昏迷不醒的喬蕎進了醫院。
喬蕎昏迷了,並且一直昏迷到了現在。
醫生都查不到原因。
“說起來,這事也邪門,咋好好的人就突然叫不醒來了呢。”陳秀娥看向陳玉蓮。
陳玉蓮冷笑了一聲。
沒說話。
喬蕎昏迷不醒,對她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個野種賠錢貨,早就該死了。
占了她女兒的位置,搶了本該她女兒的疼愛不說,還害得她女兒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正經的名字。
現在這個賠錢貨昏迷不醒了。
說明什麼?
說明老天爺都看不過眼她那麼個賠錢貨,占據她女兒的位置!
喬家人現在還傷心著沒關係。
但是日後他們總會知道,到底誰才是該招他們疼的。
陳玉蓮隻要想到以後喬家,再也沒有喬蕎這麼個人了,就隻覺心裡的那口濁氣都跟著吐了出來。
整個人都舒心了不少。
陳秀娥顯然和她想到了一處。
她擠了擠陳玉蓮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瞧著你男人挺傷心的,晚點你帶著妮兒過去瞧瞧,記住,要裝的很關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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