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經理親自領著謝齊和駱池到了電梯門口。
電梯裡站著一位侍應生,專門幫助客人按樓層。
經理跟侍應生囑咐後,就讓他們二人進去。
給客人使用的電梯自然很是平穩,駱池對將要去的地方感到緊張,不自覺更靠近室友一點。
許是沒見過賭場經理親自送人上電梯,更何況還是兩個服務生,那個侍應生用自以為隱蔽的眼神偷偷打量二人。
一進電梯,謝齊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仿佛他臉上有什麼微笑指標,隻要不需要的時候就立刻換下,以便節約電量。
駱池也是被他這番變臉驚住了,有些擔心謝齊的精神狀態。
之前在監獄裡的時候雖然這位室友看起來也不太正常,可好歹言行一致。
現在卻給他一種人格分裂的感覺,一會兒一個模樣。
自從室友第一次出現在他麵前,對方身上仿佛充滿了謎團,駱池除了他的名字外,其餘的基本完全不了解。
可不知為何,明明他不是很有好奇心的人,卻莫名地想要靠近對方,即使自己會身處於危險之中。
駱池本想問問謝齊為何會那些賭場遊戲,但發現了侍應生的視線後重新閉上了嘴。
謝齊當然不知道駱池的那些心理活動,隻是在思考著方才發生的一切。
胖子,做局,賭場老板……
感覺自己成為了某個人的棋子,隻是因為自己的操作,使得這個局沒有做成。
剛才在開盅的時候,他確實動了手腳,用骰盅將其中一個2翻成了3,同時還用指甲在骰盅上刮了下,讓那個會聽骰的人也沒聽出來。
當然以他的手速,謝齊自信在沒有監控慢速回放的情況下,沒有人能僅憑肉眼看出他出了千。
這也是那個年輕人無法證明的原因,其餘人隻看到謝齊很正常的用一隻手打開骰盅,中途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而賭場經理中途接到的那通電話,目的是要將他調到彆的樓層,這證明剛才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裡。
那叫他上去的人看出來他出千了嗎?
謝齊放在腿邊的手指細微地搓了搓,隱約透露出他內心不像外表那麼平靜。
他們之前本來就在六層,隻有那些身份高貴的客人才可以隨意進出,而現在他們要去的卻是遊輪的頂層,八樓。
能上到這裡的人各個身價都在千萬以上,而這也隻是入門級彆。
想要在這裡有一席之地,除了錢外,還需要人脈資源各種隱形要素,因此駱池一踏出電梯,就被這裡的金碧輝煌震得狗眼都快瞎了。
樓下賭場的裝修已經非常奢華,可跟眼前的一切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僅是地毯上繡著金線,連門口擺放的一個普通的花瓶都是古董。
當然駱池不知道古董是什麼,他們那個時代對古代文明有所了解的隻有那些上等市民,可眼前的這些足已讓他震驚不已。
三米高的大門前有保鏢守著,見來的是兩個人,上前給他們搜身後,就打開門讓他們進去。
一踏進門,圍在長桌前的客人們同時轉頭看向他們。
一個個身著筆挺,氣勢深沉的大佬們有的抽著雪茄,有的喝著紅酒,眼神淩厲,壓得駱池有些喘不過氣來。
謝齊也被這氣勢一壓,腳步頓了頓,停在門口。
“哦呀,是我找來的荷官到了,快進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突然,就在這種氣氛下,一道歡快的嗓音突兀地出現。
聽到這個聲音,那些大佬們身上的氣息一滯,頓時一個個不是低下頭,就是把視線轉過去。
謝齊和駱池就見到一個穿著白西裝,身量高挑,上半張臉還帶著一副銀白麵具的黑發男人向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