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an的邀請沒有引起埃文的警惕,因為這也在他預料之中。
他可不覺得以對方的本事,不清楚這船上發生的事,恐怕自從自己派人去散播的時候他就已經收到消息了。
但無論如何,這一局都是他贏了。
待客的房間跟其他地方一樣的豪華,埃文和ivan分彆坐在對麵的兩張沙發上,一方臉帶傲慢,一方笑意盈盈。
嘴裡叼著雪茄,埃文率先打破沉默。
“你叫我來是有消息了嗎?”
他說的是關於派人尋找叔祖父的事情,這件事當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辦成的,說這句話也隻是隨口找個話題。
雙方都心知肚明這場談話是關於什麼的,隻是ivan不先發難,他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哦?家主大人很著急嗎?”
ivan雙手交叉放在膝上,從埃文進門起就一直觀察著他,此時笑眯眯地回答道。
“我倒是不著急,就是祖父那裡可等不了。”
埃文拿著雪茄,神情帶著不羈,可嘴上的話卻透露出他沒有表麵上那麼硬氣。
從少年時起,他在對上ivan時就總是感覺有些氣短,於是時不時就要提一嘴祖父,想用祖父的孫子的身份壓ivan一頭,這麼些年過去,連他都沒意識到自己有這個習慣。
兩人隨口聊了幾句,埃文並沒有注意到一直待在ivan身邊,像是牛皮糖似的謝爾蓋不見了,等他再注意到對方時,隻見金發青年手中拿著一個托盤,而上麵竟然擺放了五杯紅酒。
精致的高腳杯中,每一杯隻倒了差不多五分之一的紅酒,淺淺地蓋過了杯底。
在眾人注視下,謝爾蓋走到了ivan身邊,傾身讓老板隨意挑了一杯。
埃文挑了挑眉,就見謝爾蓋繞過兩人中間的桌子,走到他的身邊。
就在他剛想拿一杯時,謝爾蓋卻把托盤移走。
“你是什麼意思?”
不等埃文發怒,ivan搖晃著酒杯,開口安撫他道:“彆急啊,先聽我介紹一下。”
ivan隔空點了點謝爾蓋手中托盤上剩餘的四杯酒,聲音裡帶著些期待,“加上我手中這杯,這五杯紅酒中有一杯是加了點兒料的,我想跟家主大人玩兒個遊戲,一人一杯輪著來,看誰能喝到那杯加料的酒,不知道您賞不賞臉啊?”
“彆開玩笑了!”
埃文一把將雪茄按到前麵的桌上,上好的紅木頓時被燒出黑色。
他身後的保鏢看到家主發火,也連忙要從腰間胸口處掏槍。
隻是他們全部人都被已經站在身後的ivan的手下攔住,一個個被打了脖子放倒。
埃文沒想到ivan竟然敢當麵跟自己撕破臉,臉色難看極了。
“嗯?家主大人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哪裡不舒服嗎?”
ivan歪著頭,奇怪地盯著埃文的臉看,似乎真的不知道對方怎麼了。
兩人此時周圍躺了一圈人,那些手下解決掉保鏢後就像出現時那樣飛快消失,隻留謝爾蓋仍然端著托盤靜靜站在埃文身邊。
“你現在是想跟克裡斯家族開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