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澤視線落在那一盤水果拚盤上麵,當中有切好的西瓜、哈密瓜、獼猴桃、藍莓和葡萄。
晚上他沒有吃水果的習慣,轉瞬間就將果盤收進空間,想著等明早拿出來,驗證一下水果是否還這麼新鮮。
另一邊,靖遠王府裡,左臨望著堆在院中的一堆物品嘴角直抽。
他做夢都沒想到抄家就抄出這麼點東西,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尋常可見的瓷器、藥材,七八匹花色樣式料子一般的布匹,就連糧食也隻有幾袋。
彆說成箱的金錠,就是一塊碎銀子他都沒看到。
抄家抄了個寂寞,合著大家白忙活一場,連個油水都沒撈到!
堂堂一個王府,居然這麼窮?
左臨不信!
雲旖和崔婉清二人被關進偏房,門口有人把手,左臨一腳將門踹開。
“王府的財物可是被你們提前轉移?偌大的王府,不可能隻有那麼點東西。東西藏在哪裡,速速招來!”
對上左臨陰鷙的想要吃人的目光,雲旖不卑不亢、昂首挺胸地說道:“雲家祖輩靠著軍功得來的財富,大部分都用在了將士們的身上。
你若要,那便去軍營朝將士們討要。我們雲家就是你看到的那樣,窮,非常窮!”
左臨氣不過卻又無可奈何,抄家的都是他的人,各個房間連角落都沒放過,就連牆壁、地麵也都敲打辯聽,並未發現任何不妥。
若是雲家沒有提前轉移財物,那就真的如雲旖所說那樣。
現在雲家上下能值些銀子的也就那些家具,還有那些下人發賣出去也能換不少銀子回來。
左臨還要回宮交差,隻是臨走前特意交代看守的人:“既然這麼窮,晚上便不給她們吃的和水,就當是提前適應餓肚子。”
無能的人,現在也隻有靠折磨他人來換取內心的平衡。
房門再次鎖上,空蕩蕩的房間內隻有雲旖和崔婉清兩個人,屋內的桌椅和床都被搬走,兩人隻能席地而坐。
崔婉清依偎著女兒,小聲說道:“旖旖,那些東西你當真還能拿出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離天亮還有好幾個時辰,倒是有大把的時間同母親解釋一下這個離奇事件。
雲旖便從她練劍時心慌開始說起,得知玉鐲是神物,崔婉清便跪在地上朝著當年那個寺廟的方向叩拜。
那高僧真是神人,一定是下凡曆劫的菩薩。
“娘,女兒這就拿些吃的出來,咱們先墊墊肚子。”
“先不急,你的胳膊被劍傷到,你先拿金瘡藥出來處理一下傷口。”
崔婉清看著雲旖手腕上乾涸的血跡,眼裡閃過一陣心疼。她現在隻剩這麼一個女兒,要是有什麼閃失,當娘的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當年,三個兒子戰死,崔婉清就想跟著兒子們去,是年幼尚不懂事的女兒又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不然,她現在早就化成一具白骨。
雲旖搖頭,“娘,這點小傷不打緊,您看傷口早就不流血,何必在浪費有限的藥物。倒是父親那裡,不知他傷勢如何,這藥還是省著些留給父親。”
“不行,聽娘的,畢竟流了血,現在天氣這麼熱,萬一不及時處理,傷口紅腫更難愈合。你父親也不差那一點藥。”
拗不過母親,雲旖隻好妥協。
隻是她在空間取藥時,發現一盤陌生的東西。
盤子裡的東西她都沒見過,能放在盤子裡,想來是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