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被迷暈的流放隊伍全被帶回山匪的老巢,為了防止這些人醒後反抗,每個人都被綁得結結實實。
“老大,人我們都帶回來,接下來要怎麼做?這些都是流放犯人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勒索他們的家人。
他們在寨子裡一天就要浪費糧食養著,咱們的糧食幾乎見底,這麼多人咱們可養不起。”
哪怕一天一個人隻給一個甚至半個餅子吊著命,這麼多人算下來也需要不少的餅子。
“哈哈哈……”山匪頭子一腳踩在狼皮椅上揚天大笑幾聲,“年輕的好看的女人留下,其他人怎麼能說浪費?
等寨子裡的糧食吃完,那些人就是咱們的糧食。回頭多打劫一些人,就算明年後年依舊不下雨,咱們黑風寨的人也餓不死。”
“對對對,還是老大考慮得周到。”其他山匪紛紛拍馬屁。
換做之前,怎麼著也要拿捏著到手的人命勒索他們的家人拿銀子來換人,現在嘛,眼瞅著今年的糧食會顆粒無收,自然是先為自己的肚子考慮。
本就是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狠角色,人都殺過,在餓極了的情況下吃人肉又能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隻要能活著,吃什麼根本不會在意!
“走,大哥帶你們去挑女兒,看看咱們的口糧。”
一群麵相凶狠、光著膀子露著一身橫肉的土匪朝著關押人的房間走去。
柴房內,雲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且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雲旖用力咬了自己的舌頭一下,在疼痛的刺激下腦子很快變得清醒。
“爹,快醒醒!”雲旖挪動著身子往雲南城身邊湊,“爹,娘。”雲旖用肩膀去撞崔婉清,試圖將人喊醒。
雲旖才喊一聲,雲南城便睜開雙眼,環顧四周後說道,“旖旖,咱們應該是被帶回土匪的老巢。”
當時在土匪扔下迷煙彈的時候,兩人就反應很快地屏住呼吸,卻依舊難免呼入少量的迷煙。
所以即便是昏迷兩人清醒得比彆人早。
“爹,我先給您將繩子弄開。”
手被反綁在身後,雲旖從空間拿出匕首,雙手握著匕首對準雲南城手上的繩索用力一挑,繩索一分為二。
雙手得到解放,雲南城又動作飛快地給雲旖解綁。
“不好,有人來了!”
外麵響起一串的腳步聲,聽聲音是朝著他們所在的這個房間而來。
“爹,我們繼續裝暈,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爹,這個電擊棒給你。”
雲旖和雲南城將割斷的繩子拿在手裡後便躺在地上繼續裝暈。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老大,這些人全都被關在這裡。”
土匪老大長得黝黑,身形魁梧個頭比彆人高出一個頭,臉上和裸露的胳膊上都是橫七豎八的傷痕。
腰上還彆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刀背上隔著寸許的距離有三個孔,上麵掛著三個鐵環。
打眼一看就是常年在刀口添血的人,普通百姓隻一眼就會心生畏懼、不寒而栗。
“老大,咱們接下來是不是開始選人?兄弟們都急著今晚洞房做新郎官呢,老大,您快選!”
“老三,就你猴急。你屋裡的女人還少嗎?也不怕哪天被女人掏空身子彈儘糧絕。”
話是這樣說,山匪老大那打量的目光不斷地往昏迷的女人身上瞧。
“老大,咱們都好幾日沒吃肉,不如今晚先讓兄弟們開開葷?老大,小弟我看這兩個人就不錯,細皮嫩肉的,不管是烤還是燉味道肯定不錯。”
“就你嘴饞!”山匪老大沒好氣地瞪了說話的人牙一眼,卻還是說道:“行,今晚讓大家夥都解解饞。
人不吃肉不行,不吃肉哪能有力氣做事?不然下次劫道時連人都抬不動,他們這些人好好養著足夠咱們吃上好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