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玄說需要用魏子傑生辰推算出這起事故的真相時,蘇雅蘭立即向曹玄說出丈夫的出生年月日。
曹玄將那兩捆魯錦放在院子裡那輛馬車架上,他念動咒語,滁陽爺立即附在他身上。
曹玄在腦子裡輸入魏子傑的生辰和屬相,呼喚一聲魏子傑姓名,曹玄已看見一名童子騎在兩捆布匹上,在馬車架上跳來跳去玩耍。
曹玄仔細辨認,認出這名童子正是那位雙手舉著石頭,砸向在草坡上站立的黃母牛肚子的牧童。
此刻,牧童在馬車架跳玩著,有時還躺在兩捆布中間撒歡。無論他怎麼調皮,始終不肯跳下車架。
曹玄審視良久,再看不出端倪,遂喊一聲“牧童回去”。馬車架上的牧童影子就不見了。
曹玄將自己看到的情景告訴蘇雅蘭,他略一分析,得出的結論是,這名牧童就是小時候的魏子傑。
因為曹玄用熔魔袋毀滅了魏子傑鬼影,魏子傑出事故前的鬼影再不可能出現,魏子傑的鬼魂隻能現身小時候的模樣。
這個牧童鬼影一直在馬車架上跳玩,說明這輛馬車在魏子傑很小的時候,就放在家裡。小時候的魏子傑在這輛馬車上玩過,至今還留戀著這個大玩具,跳玩著不肯下來。
現在需要在魏子傑父母處了解一些兒子小時候的情況。
曹玄思謀,既然牧童是小時候的魏子傑,牧童與黃牛母子又有恩怨,牧童既放牧食草於黃牛母子,又一石頭砸死黃牛腹中小牛犢,也就是說,今世的魏子傑與前世的魯水蓮和李三娃就有恩怨孽緣。前世的黃母牛魯水蓮和小牛犢李三娃轉世輪回於人間道,投胎朝生為今世的鐵匠女魯水蓮和孤兒李三娃後,依然與大她們二十多歲的魏子傑有瓜葛,並在天柱山那段懸崖石板路上了斷三人間的恩怨。
如此說來,這起事故應該還牽扯著一個人,這人就是蘇雅蘭。
曹玄認為,應該弄清楚魏子傑妻子的情況,她也是這起事故的間接當事人,並且看起來蘇雅蘭要比魏子傑年歲小得多,年齡與李三娃差不多。
曹玄隨即問到了蘇雅蘭的生辰和屬相。
曹玄念一句咒語,滁陽爺已附體。
曹玄說出蘇雅蘭的姓名,住址,生辰和屬相,又用意念表達了自己的意圖,然後凝視著蘇雅蘭。
蘇雅蘭已化身為一隻全身雪白的兔子,在山坡上一個大石頭下麵吃草。這隻大白兔一麵吃著草,一邊蹦蹦跳跳向山下跑去。它看到下麵有牛羊在吃草,欲與牛羊嬉逐一番。
大白兔向山下蹦跳著,冷不防一條青色的大蛇撲過來,一口咬向大白兔腦袋。大白兔驚跳起老高,躲過青蛇的致命一擊。
大白兔落下來時,正好掉在青蛇尾巴跟前,大白兔身子立即被青蛇纏住。
大白兔掙紮著,兩條小前腿抓扯著青蛇,但這根本無濟於事,蛇身已快速轉過來,纏繞住大白兔前身。
這時,隻見一個牧童跑過來,揚起手中皮鞭打向蛇頭。
大青蛇躲閃著,牧童的皮鞭一下又一下打向青蛇,鞭稍有好幾下落在蛇頭以下七寸處。
青蛇被打疼了,打怕了,丟下大白兔向山上遊移而去。
大白兔從另一頭向山上跑去,跑去十幾丈遠,它回頭向牧童張望一會,消失在大石頭背後。
牧童轉過身來時,曹玄認出此牧童就是用石頭砸死小黃牛犢的彼牧童。
此後的景象是,大白兔在小土洞裡先後產崽兩窩,在三年時間裡,這兩窩九隻小白兔都陸續長大。
在一個秋風瑟瑟的早晨,這隻大白兔在那塊大石頭下麵倒下了,它的陰魂向山下飄去,落在玄廟村魏子傑家不遠處的一戶人家。
一會兒,這戶人家裡傳出嬰兒啼哭聲。身材矮小的男主人在接生婆的指揮下,在屋子裡進出走動。
曹玄從接生婆的稱呼上知道,矮主人名叫蘇得財,這個新生嬰兒是他的第四個女兒。
場景轉換到魏子傑家裡,也就是曹玄現在所在的這個家裡。
魏子傑家在辦喪事,逝去的人是魏子傑媳婦蘇銀花。
蘇銀花過門魏家已六年,生下一兒一女。蘇銀花在生第三個孩子時難產,母子雙亡。喪考妣的魏子傑十分難過,在棺木前默默流淚。
在魏家喪事上,曹玄也看到蘇得財在跑腿忙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