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大金牙,兔唇青年和絡腮胡子的訴說,溫丹知道這鳳窩山上經常出沒著叢林狼,狐狸,海龜,鱷魚,蛇等海陸兩棲野獸,這些野獸都比一般的同類大,襲擊人畜更凶猛,身上和嘴裡帶著陰森腥臭氣味,不懼怕人畜和其它野獸,過往鳳窩山的行人和鳳窩山附近的海嶼,龍台,南兜,鳳窩,吳莊等村子裡的人畜皆受其害,人們談之色變,心有餘悸。
根據過客描述,這鳳窩山上捕食人畜的野獸,常見的就巨狼,狐狸,海龜,鱷魚和蛇等五種動物,並且大多數情況是兩種野獸同時出現,現身時間多在晚上或酉時以後。
今晚上溫丹已擊殺了巨狼和狐狸,剩下三個害人的海獸,溫丹隻需埋伏在它們經常出沒的地方,伺機消滅,即可鏟除禍患。
兔唇青年聽溫丹說已經殺死了巨狼和狐狸,雖然有些不信,見溫丹年紀輕輕,頗具仙風道骨,又夤夜獨身從鳳窩山下來,已非同尋常,就用崇敬的口吻說“仙道能孤身一人夜行鳳窩山,就是英雄。若果真打死了巨狼和狐狸,算是給我弟弟和我家的兩頭耕牛報仇了,我感謝您!”
兔唇青年說著,給溫丹深深鞠躬。
溫丹打一揖,說道“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足下如不相信,可隨我去鳳窩山觀之,今晚即可到達龍台村。”
兔唇青年受到鼓勵,勇氣倍增,立即說道“有仙道同行,有何懼哉。我收拾一下,咱們即刻出發。”
一會兒功夫,兔唇青年已收拾停當,推著三輪鹽車,與溫丹出門。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二人沒入黑暗之中。
兔唇青年一步不離的跟著溫丹走,溫丹在前麵打著火把照明。
二人走到鳳窩山轉彎處,溫丹讓兔唇青年停穩鹽車,隨他向山上走了一段路,果然看見巨狼和狐狸的屍體。
這兩具屍體早已冰涼僵硬,保持著原來死亡掙紮的樣子。
兔唇青年用隨身攜帶的刀子剜出兩顆狼牙和兩顆狐狸牙齒,以此作為巨狼和狐狸被溫丹打死的憑據。
隨後,二人一起下山,推著鹽車向龍台村走去,一路再沒有遇見野獸。
二人在寅時到達龍台村。
兔唇青年邀請溫丹到他家休息。
在這個時辰,戶戶閉門,溫丹無處歇腳,遂欣然前往。
當兔唇青年的家裡人聞訊打開大門時,兔唇青年的父親大吃一驚,他想不到兒子這個時辰進家門,渾身上下打量著二人,見他們身上沒有傷痕,才放下心來。
兔唇青年父親將道士讓進客廳,聽了兒子的介紹,親眼見到兒子帶來的狼牙、狐狸牙,不禁對溫丹肅然起敬,即刻安排老伴生火做飯,招呼客人。
兔唇青年名叫龍有田,他的殘疾弟弟叫龍有耕,父親名叫龍在淵,一家六口,依靠祖上留下的二十多畝田地,耕種水稻度日,衣食無憂。
龍有田成家後,與父母一起生活。他見家裡勞力充裕,銀錢不足,就去馬尾販賣私鹽,掙了些錢,在龍台村算是富裕之家。
龍有耕聽見家裡的這位道士打死了致他殘疾的巨狼和狐狸,拄著拐杖走進客廳,對著溫丹納頭便拜,感謝他為自己和龍家耕牛報了仇。
溫丹扶他起來,聽龍有耕說了去年夏天到鳳窩山牧牛時遭遇巨狼和狐狸的情景,也聽了龍在淵說了一些山上的野獸和海裡的大型爬行動物,在龍台村捕食村民和家畜的情況,與之前在海嶼村聽到的事情類似。
溫丹有點納悶,結合大金牙和絡腮胡子述說的狀況尋思。正常情況下,叢林狼和狐狸襲擊家畜是常有的事,襲擊百姓的事比較少見,究竟野生動物多半害怕人類。
而鳳窩山上的這條巨狼和狐狸,不但在有人看護牲口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的捕食家畜,還對看護人下手,一點不在乎,一點不怕人,這叫人難於理解。
更有甚者,這生活在海裡和淡水裡的動物竟然爬上岸,爬到較遠的鳳窩山殘害人畜,這是極為罕見的事。
上天給野生動物都劃有一定的活動領域和捕食範圍,每一種野生動物一般不會越雷池半步,隻在各自的區域內生活。
俗話說,井水不犯河水,癩蛤蟆吃不上天鵝肉。這種海裡麵生活的海龜、鱷魚、巨蟒跑到陸地,甚至爬到山上捕獵,這種事絕無僅有,叫人不可思議。
聯想到自己在鳳窩山與巨狼和狐狸搏鬥景象,感覺到這兩條野獸極為聰穎,有人的思維,就像被人操縱著,並且在自己重創巨狼和狐狸後,好像有個陰影脫離獸身而去,這些都耐人尋味。
龍在淵似乎看出了道士的疑問,說道“鳳窩山上的野獸捕食過往行人和家畜的事,我沒有親眼所見,但這些野獸下山到龍台村捕食家畜的景象我見過。
“每當結伴而行的兩個野獸到龍台村來時,無論是陸地上的還是海水裡的動物,它們尚未進村,就會有兩股陰腥風浪呼嘯而來,村子裡立即雞鳴狗吠,所有家畜騷動不安。
“兩個野獸進誰家畜圈捕食家畜,畜圈裡的牲畜都會嚇得渾身顫抖,蜷縮一團,根本不敢抵抗,任憑兩個野獸捕殺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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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睡在家裡的主人家,有的被夢魘,有的糊塗昏迷,有的胡言亂語,掌控不了自己的意識。
“兩個野獸進食完畢,又大搖大擺的走出、爬出村莊,陰風也隨之而去,家裡的人隨即清醒。群眾說,這哪裡是野獸捕食,簡直是妖魔鬼怪進村禍害。”
溫丹問道“這些野獸橫行鄉裡,禍害百姓,有四五個村莊受其害,百姓沒辦法獵殺,難道官府不管嗎?”
龍在淵說“因為這幾個野獸對過往行人和村子裡人畜禍害極大,我們村上組織了一支由四十名青壯年組成的隊伍,配備了刀矛棍棒,圍捕這幾個野獸。但這些大型動物根本不懼怕人,人多勢眾也沒用,它們一般是兩個野獸同時出動,互為犄角,相互照應,捕獵隊伍不是其對手。
“這些動物好似懂兵法,善遊擊,會算計,精穿插,搞突然襲擊,捕獵隊伍防不勝防。他們出動了幾次,均死傷慘重,大敗而歸。
“村子裡無錢賠償死傷者費用,村民們再不敢加入捕獵隊伍,捕殺野獸行動沒堅持多久,就散夥了,任由它們逍遙。
“我聽說鳳窩山附近幾個村子也自發組織了同樣的捕獵隊伍,被野獸擊殺捕獵者甚眾,均無果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