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將圍繞唐秀芳婚姻所發生的一係列禍事的疑點,都集中在祖長保身上。他雖然沒有見過祖長保,但從唐一鳴和唐旺壽兄弟的講述中,以及祖陰陽在張家口一帶行藝很吃得開的情況看,祖長保有些技藝和手段,他有本事製造禍端。
曹玄向唐旺壽了解他孫子唐四海以及其他四五個孩童,被火車撞死的情況。
唐旺壽所說孩童被火車撞壓致死的景象,與魏開翠和唐一鳴所述一樣。隻是唐旺壽不經意間說了一句,被火車撞死的孩童,主要是韋姓家族的娃娃,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故,才落到唐家和魏家的孩子身上,誰叫她們兩個都是克夫命呢?
曹玄聞此言,即按照自己的懷疑推演起來。
魏開翠的小兒子徐三才,在張家口火車站被撞死,這是胡豆女老鬼夫婦在作怪,但絕不是二鬼乾的,二鬼不敢進火車道,也害怕那列冒煙怒吼的鐵家夥。
徐三才之死,肯定是一位高人製造的。
而唐四海的死與之前劉大貴,田自耕,李在田和唐定耀的死,是一脈相承的,是高人要製造唐秀芳克夫克子所致。從這一點看,唐四海作為死亡孩童裡的唯一雜姓,高人要他作為唐秀芳克夫克子的犧牲品,唐四海必然會死。
這位高人將在張家口公立學校上學的唐四海死亡地點,選在火車站,讓他混淆於韋姓家族孩童死亡之列,那唐四海必定在張家口火車站被撞死,隻不過徐三才與唐四海是同班同學,一起放學回家,正巧趕上了唐四海的死亡趟子,徐三才隨之當了殉葬品。
曹玄推演至此,詢問唐旺壽,昨天下午在火車站被撞死的魏開翠兒子,與他孫子唐四海是否同學?
唐旺壽說,那個孩子他知道,名家徐三才,與孫子在一個班讀書。徐三才放學回橋東鎮家時,要從自家門前路過,經常與唐四海同行。
曹玄的推演是成立的。
曹玄單刀直入,問橋西村韋家與祖長保可否有仇?
唐旺壽還在思索,旁邊坐著的唐一鳴說“橋西村韋家與祖陰陽有矛盾,不過也就是近幾年的事。
在祖長保爺爺和父親手裡,祖家陰陽先生與韋家一直很好,韋家的所有婚喪嫁娶事宜,都請祖家陰陽先生主事。
後來到祖長保手裡,祖長保先後給三戶韋家人的喪事做法事,三個去世的人下葬後,這三戶韋家陰宅不安。其中,有兩家墳穴犯桑,這兩戶韋家的家畜全部死亡殆儘。一戶韋家人連喪兩個出生不久的嬰兒。
祖長保還給兩戶韋家人定向選線蓋房子,安大門。這兩戶人家搬進新居後,家裡主人在乾活時,都被石頭或木頭砸斷腿,成為殘疾人。
“這五戶韋家人在橋東鎮趙陰陽那裡卦算家裡遭殃的事情,趙陰陽說是死者陰宅沒有安置好,鬼魂不安,以陰犯陽,殘害陽世間生靈。兩戶韋家人新蓋的房子,走向偏離軸線,大門正對茅房,上大梁那天是地煞日,新宅犯煞嚴重,宅第難安。
“這五戶韋家人弄清楚禍端原因後,去祖長保家裡大鬨一場,將祖長保家的大門和茅房都掀翻了。
“因為祖長保沒有安排處置好韋家的數次大事情,每次過事情,祖長保收取錢糧較高,橋西村韋姓家族人遇到大事情,再不用祖長保主事。韋家人現在過紅白喜事,用的是橋東鎮趙陰陽。
“陰陽先生因為經常在外行走,有時不在家裡,村子裡誰家過事情,變換使用陰陽先生的事,時常發生,不足為怪。
“幾戶韋家人到祖陰陽家鬨事,已過去三年時間了,現在這兩家人見麵,又互相打招呼,不過,很少來往。”
曹玄進一步深入細問,被火車撞死的韋姓家族孩童,與到祖長保家裡鬨事的那五戶韋姓人家,可否是直屬親戚?
唐一鳴想了一陣,說道“豈止是直屬親戚,那五個娃娃,就是這五戶韋姓人家的子女或孫子。”
曹玄推演到這裡,已得出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在這14年的時間裡,自從陰陽先生祖長保提親唐秀芳不成,惱羞成怒,心生怨恨,利用其所學旁門左道,打擊報複唐秀芳,製造了劉大貴,田自耕,李在田,唐定耀和唐四海死亡事故,毀壞唐秀芳名聲,讓她嫁不出去,使男子們不敢娶她,逼得唐秀芳走投無路,祖長保再趁火打劫,向唐秀芳求婚,迫使唐秀芳就範答應,乖乖嫁給自己。
唐秀芳以前定下的這四門親事,都在祖長保那裡報生辰,測八字,定吉期,祖長保掌握了這四門親事,在辦婚事之前的所有時間節點,他知道準新郎的活動軌跡,可以有的放矢地在某個準新郎必經之地,巧設機關,並在某一天的某一時刻,開動機關,製造禍端,害死準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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