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鬨時常在一家名叫付記鹵肉店的鋪子裡白吃白拿,付掌櫃記恨在心。
一次,上官鬨在付記鹵肉店裡又要拿走兩個豬蹄時,付掌櫃索性請上官鬨到一家僻背的酒館,好吃好喝請了他一頓,上官鬨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付掌櫃把上官鬨用手推車拉到海邊,用小刀割掉上官鬨兩顆睾丸,胡亂包紮一下,就扔在沙灘上。
付掌櫃又捉來幾隻小烏龜,放在依然昏睡的上官鬨跟前,然後悄悄走掉。
上官鬨醒來時,已到第二天淩晨。他覺得下身疼痛,用手一摸,才知自己成為太監。
上官鬨大吃一驚,強忍著下身的麻木疼痛,循著沙灘上的血跡找過去,看到有三四隻小烏龜在玩弄著一塊肉球。
上官鬨拾起肉球一看,正是自己下身失去的東西。
原來自己是被這幾隻小烏龜傓掉的。
上官鬨氣恨交加,找來兩塊石頭,泄恨似的將四隻烏龜砸了個稀巴爛,然後拿著那個肉球,來到登州街上一個醫館裡。
醫館老中醫見這個潑皮拿來的東西早已乾癟,又沾滿了泥沙,就告訴上官鬨,兩顆睾丸早已枯死,再不能用。
上官鬨頹然坐在地上,想自己還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就成為廢人,活著還有什麼用啊!
老中醫為上官鬨清洗處理好傷口,讓他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老中醫還戲謔上官鬨,六根清淨,一生乾淨。
上官鬨囑咐老中醫,把自己成為太監的事,不要告訴彆人,老中醫答應了。
上官鬨在家裡休養一個月後,又到登州街上和市場裡橫行霸道。
上官鬨經常在登州水產市場轉悠,遇到好吃的魚蝦,不管漁民願不願意,就抓一二條回去吃烤魚。漁民們多不願與他計較。
上官鬨與殷達天生合得來,他胡亂吃拿其他漁民的水產,對殷達的東西卻分毫不取。有些漁民欺行霸市,有些商販強買強賣,他們卻不敢來殷達的魚攤騷擾,誰膽敢在殷達的魚攤滋事,上官鬨就會與這些人拚命。
殷達和甘雪蓮見上官鬨庇護她們的生意,心生感激,時不時請這個街頭混混到家裡吃飯,上官鬨有時也將順手牽羊拿來的東西,送給殷達家裡,在殷達家裡混吃混喝,稱呼殷達和甘雪蓮為兄嫂。
有這樣一條大蟲保護著,殷達夫婦日子過得很安逸。
上官鬨去殷達家裡出入久了,就有人說是非,扯閒話,說上官鬨護著半截子殷達,是因為看上了美人甘雪蓮。上官鬨和甘雪蓮有一腿,她倆背著殷達偷情尋歡。
街坊裡說這種事的人多了,人們覺著這些話合乎情理,又順理成章。
殷達是個半截子人,一直沒有後代,那肯定是他乾不了男人的事,說白了就是廢人一個。美麗可人的甘雪蓮得不到男人的愛撫滋潤,等於長期守活寡。
現在,上官鬨這條身強體壯的大蟲,插入二人之間,正好填補了甘雪蓮的缺憾,上官鬨與甘雪蓮可謂久旱逢甘露,如魚得水,彼此都得到滿足。
半截子殷達自知是廢人一個,在男女之事上,就是個擺設。
殷達聽大家說上官鬨和自己的媳婦作奸偷情,因自己沒有這方麵的本事,對甘雪蓮和上官鬨行苟且之事,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不說。
街坊裡人這樣議論多了,說的久了,人們都信以為真。加之殷達,甘雪蓮和上官鬨是這樣怪誕又極不般配的三個人,這件豔事越傳越遠,越傳越玄乎,有些外地人還專門來登州,看這三個怪人的模樣。
隻有殷達和甘雪蓮知道,她們和上官鬨之間,根本沒有過這種情事,她們是純粹的朋友和兄弟關係。
殷達和甘雪蓮尚不知道,上官鬨是一名年輕強壯的太監,她們隻覺著這個潑皮講義氣,肯幫忙,對她們挺好的。
而上官鬨因為失去睾丸,怕人們知道,或者說他是個廢人,對人們的這種說辭和議論也不辯白,不氣惱,任由人們去說。
在外人眼中,上官鬨就是默認了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