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皎原本想繼續喊顧總，但收到顧塵陰沉沉的神色後果斷改口。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打不過還不會認慫嗎。
“坐著。”
顧塵命令道，接著打了個電話給前台，沒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
江清皎看著服務員送來的滿桌食物愣神。
“怎麼，要我喂你嗎？”顧塵拿著一個奶黃包遞到她唇邊，“張嘴。”
江清皎紅著臉接過，小口咬著，“我自己來。”
反派這溫柔的眼神，是要怎樣。不不不，反派是病嬌，他肯定是故意的，在憋什麼壞主意。
顧塵看著小姑娘小口小口吃著，神色認真，仿佛手裡的食物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心裡的暴虐稍退，算了，他這次就原諒小寵物忤逆他的行為吧。
江清皎吃到一半，看著顧塵遞牛奶的手腕間滿是劃痕，有陳舊的疤痕，也有新的。
瞬間，手裡的食物不香了。
“顧塵，”她握住男人的手腕，“這是怎麼弄的？”
顧塵斂眸，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沒什麼。”
【宿主，反派昨天在你睡著後有自殘。】
一時間，江清皎看向顧塵的神色有些複雜，沒聽說過病嬌還會自殘的，他這是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啊。
顧塵被看的彆扭，將襯衫的袖子往下拉蓋住手腕，“牛奶喝了，你該去劇組了。”
“哦。”
江清皎乖乖把牛奶喝完，然後又繼續盯著顧塵看。
“嘖。”
顧塵抬手賞了江清皎一個腦瓜崩，“傻看什麼？”
“很疼！”她捂著被彈的地方眼神控訴看著男人“你下次可以喊我來，總之不要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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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可以了?”顧塵黑瞳看著她，“怕疼的嬌氣包。”
他昨天是自殘沒錯，不能施加在小寵物身上的，隻好在自己身上。
鮮血以及疼痛麻痹他的神經，讓他短暫的感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我怕疼，但是能一個人承受的痛苦何必兩人。”
小姑娘話語溫暖有力，顧塵隻覺得心臟空缺的那塊被她縫縫補補塞進一團陽光。
上一次的陽光還是虞翩翩。
在他又一次忍不住自殘後，虞翩翩和他說有煩心事可以來找她，她很樂意當聽眾，也樂意分擔他的憂愁。
他怎麼舍得傷害翩翩。小寵物不是人，不能相提並論。
“顧塵，你聽到沒有？”
小姑娘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顧塵活動了下手腕，手掌覆到江清皎的頭頂，“乖了。”
明明先前那麼害怕他，這會這麼乖巧他反倒心裡有點不忍心了，不過也隻是一瞬，很快便被愉悅取代。
小寵物的示好他很受用。
劇場內。
江清皎看了眼身後跟著的尾巴，嘴角抽動，默默離男人遠了些。
“顧總，你跟著我乾嘛？”
人前，她還是稱呼自家總裁尊稱比較好。
“監工。”
顧塵說完，就走到導演的椅子上坐著。
江清皎無所謂的聳聳肩，今天是男女主的對手戲，顧塵是來看虞翩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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