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人心浮躁,動不動就殺人。我現在手上就有個雙人的命案,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到時候給你……兩百!”
“馬上到。”
蕭良聽到工錢翻倍,感覺自己賺了。
立馬提起自己的工具箱,又從破銅爛鐵中找到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鏟,出了門。
梁博掛斷電話,也覺得自己賺了。
隻要兩百塊就能喊個人把事做乾淨,而他在ktv玩就能白賺一千八。
“來!咱們繼續喝!”
梁博悶了一口紅酒,拉過旁邊搖曳身姿的性感女郎,對嘴吻了上去
蕭良蹬自行車到達城南的時候,沿路上他看到廣場,體育館裡都駐紮著帳篷。
大部分城西人都被安置在這裡。
但命案現場不是這,而是一棟彆墅裡。
此時彆墅外圍已經被警戒線包圍,蕭良出示自己的證件後,外麵的警察放他進去。
在彆墅裡等待他的是一名女警。
“你好,我叫唐棠糖。”
蕭良低頭看著麵前十分年輕的小女警。
悄悄用手比了比身高。
才到他胳肢窩下。
唐棠糖眯了眯眼“我看到你在乾什麼了哦。”
蕭良不動聲色收回手,笑著說“怎麼會呢,你看錯了。”
唐棠糖帶蕭良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踩上了鋪著羊毛地毯的旋轉樓梯。
蕭良發現這一路上掛在牆上的藝術品不計其數。
能看得出房主偏愛中世紀的裝扮,牆上掛著油畫,鋒利的刺劍,盾牌,裝飾品上也擺上一副盔甲,蕭良特意打量了一眼盔甲雙腿中間的大鐵包。
看起來這才是重點保護對象。
唐棠糖領著蕭良將彆墅逛了個遍。
餐廳、廚房、冷藏室、雜物間、書房、臥室、衛生間
蕭良認為可能發生命案的地方,都一一路過。
最後唐棠糖帶著他來到三樓走廊儘頭的房間,是保姆房。
蕭良還沒踏進去,就聞到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穿著鞋套的鞋一踏進去,入目是一片血色。
天花板,地麵,牆壁,水晶吊燈……布滿了斑斑點點的濺射狀血跡。
房間中央的床簾都是紅色絲絨,垂墜在床兩側,倒是和血跡相得益彰。
“看起來像是吸血鬼在開party。”
蕭良特意觀察唐棠糖的反應。
這姑娘看著年輕,但膽子十分大,麵對凶殘的命案現場竟然一點也不怵,也不想吐。
蕭良轉頭回到命案現場,微微歎了口氣。
畢竟清理的命案現場多了,他多少也能從現場線索中看出點什麼。
從濺射到天花板的血跡,一看就是割破動脈後,血液直接噴射了幾米高。
剩下的血液痕跡也是凶手泄憤似的,在凶器的不斷抽捅中,濺射在四周。
“殺人的時候是多憤怒,捅了這麼多刀。”
“他難道不知道殺人最多八刀就可以讓人死透嗎?”
唐棠糖在旁邊搖搖頭,低聲回答道“一共是一百三十八刀。”
蕭良看著床上交疊的人形痕跡,腦補出了一場男主人出軌保姆,被妻子捉奸在床的戲碼。
但又覺得妻子沒那麼大力氣。
看著蕭良眯眼怪笑的表情,唐棠糖說道“你猜的差不多,不過有一點,是這間房住的不是女保姆,是男管家。”
“哇哦~”
蕭良沒忍住吹了個口哨。
“所以——”
“是男主人和男管家被女主人捉奸在床。”唐棠糖回答道。
聽到答案的蕭良,此刻想掏出一把瓜子嗑,邊吃邊聽事情的來龍去脈。
唐棠糖推著他讓他工作,讓他一邊清潔,自己一邊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