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黎明科技最新研究成果——關於汙染與異能者的正負相關性研究》。
吸引蕭良目光的並不是這一個研究課題,而是上麵的配圖。
黑白模糊的雜誌上,他看到了自己父母和江林的合影。
而文章中也提到了他們三個人的名字,說明三人是這個課題的主要作者。
因為這隻是雜誌宣傳,而非論文本身,所以關於專業性的內容並不多。
但還是提取了一部分研究成果作為解釋和引用。
其中提到的一個理論是
異能者能力升級並非是本身能力的提升,而是作為收容汙染容器,他們承受汙染的容量擴大。
就像是一個水池,它的存儲量在受到汙染刺激後不斷擴大或者縮小或者保持不變。
但是一旦超過身體和精神的容納限度,這個容器就會崩潰。
而之前所吸納的汙染會以更加洶湧的方式釋放出來,讓異能者從收容汙染的人變成擴散汙染的詭異。
也就是說,異能者是收容並隔絕汙染傳播的儲存器,而詭異就是損壞並散發汙染的儲存器。
“關於如何讓異能者能夠更加安全的收容汙染,蕭教授提出來一個推測”
蕭良想繼續翻看第二頁關於他父親說的推測,但是雜誌卻在這一頁戛然而止,中間這一頁被撕掉了。
他看著上麵參差不齊的裂口,眼神晦暗不明。
對於父母的記憶,他覺得模糊又遙遠,畢竟他們去世的時候他隻有5歲。
蕭良記得有人告知他父母去世的那天。
很平常的一天,他坐在幼兒園的板凳上,無聊地數著地板磚的格子,然後麵前出現好多條長腿。
他抬頭一看,領頭的人露出一副悲傷的模樣,告訴他他的父母去世了。
事實上,他並沒有機會見到父母的屍體,那群穿製服的人像是被安排好的程序,帶蕭良回家,擺上靈堂,讓蕭良磕個頭,然後兩副棺材火速下葬。
之前都麵無表情任人擺弄的蕭良在看到最後一鏟土蓋上後,終於暈了過去。
因為難以接受事實,精神受到衝擊,導致他醒過來之後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那段記憶充滿了痛苦,導致蕭良根本梳理不清楚,甚至十分混亂模糊。
等他病情好一點後,家早就沒了,沒人理會精神病院的他,而他對外界也一無所知。
蕭良隻記得自己的父母是科學家,倒是不知道他們竟然是黎明科技的研究員,甚至還認識江林。
那麼,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江林是否知道他呢?
蕭良覺得過度的巧合一定是人為。
也許江林出現在他身邊是有意而為之,但目的是什麼呢就為了治好他的人格分裂?
蕭良越想越多,眼神變得呆滯,直到趙文山抽出了另外一本書,翻開念到。
“70年前的經濟文化逐漸繁榮,但是社會上卻出現了一種唱衰的聲音。作為心理協會的會長,他提出了‘世界末日論’。”
“說人們的興奮點逐漸變得虛高,如同泡沫一樣脆弱,所以當災難降臨的時候,他們的精神世界會迅速崩塌,迎來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末日。”
“這倒是一個預言。”趙文山感慨道。
蕭良聽到心理協會的名字,回過神來。
他下意識思考這個心理協會,和現在這個心理邪教協會有關係嗎。
他還記得,心理協會的勳章是【卡俄斯】,【卡俄斯】在希臘神話中是原始神隻之一,代表著宇宙最初的混沌狀態。
在神話中,【卡俄斯】並非現代意義上的混亂和無序,而是原初的秩序。
也許最初的心理協會的初心,是研究人類社會的發展,並且守護社會的秩序。
而現在的心理協會已經畸變,徹底成為混亂無序的代表。
尤其是東臨城事件中,城主陳立東變成詭異,有心理協會的參與。
旁邊的徐若風突然發出一聲喊叫。
“我發現了一個底座的印子,看起來是有一個東西壓在這裡,壓了很久。”
“這旁邊還散落了一些看起來像蟲卵的東西,會不會那個雕像就在這裡?”
一個房間是張力生命的縮影,其中保持著混亂和守舊。但整齊的書架是這個房間裡唯一整齊的地方,是他的避風港。
因此。那座雕像在這裡也倒是情有可原。
趙文山走了過去,摸索著那些細小的蟲卵。
他取出了一個試管,將這些蟲卵掃到了試管裡麵“這是蠹蟲卵,卵上麵有些東西正在阻止他的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