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做過的事,就一定能留下痕跡,一定會有破綻。”男人堅定的說。
季澤辰微微握拳:“那就有勞裴先生了。”
“您客氣了,我們先進去吧,包廂在三樓。”
“好。”
四人走進餐廳,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三樓包廂。
海城屬於沿海城市,海鮮極其鮮美,這家餐廳做出的味道更是彆具風味。雲蘇已經有半年多沒回來過,但每次回來都會來這裡。
因為這也是爸爸最喜歡的一家餐廳,曾經他們一起吃過無數次,爸爸會把所有海鮮的殼子剝掉,然後把肉放進她的碗裡。
他其實是一個清冷的人,但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明明是個很合格很好很好的父親,卻總對她說對不起,沒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回憶總是不斷地衝進腦海,雲蘇有些失神,蝦殼不慎紮進手指裡。
疼痛瞬間讓她立刻回過神來,看著手指上流出的血,她平靜的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乾淨。
注意到她手受了傷,南樾立刻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事。”雲蘇神色淡然,將蝦放在一旁。
南樾將剝好的一盤蝦放在圓桌上,然後轉動桌麵:“吃這個吧。”
見狀,上官情立刻按住旋轉的桌麵:“不用了!我來給夫人剝吧,你吃你的。”
堅決不能讓夫人吃彆的男人剝的蝦。
南樾:“……”
看出她的心思,頓了頓,他將蝦收回去:“你對你們二爺還真是忠心耿耿。”
上官情輕咳了聲:“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離夫人遠,不方便。”說完看向雲蘇,笑嘻嘻道:“夫人,我給你剝。”
雲蘇:“……不用了,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
江晨風:“吃得也太少了。”
雲蘇:“不太餓。”
“那要不要再喝點酒?”江晨風問。
雲蘇看了一眼:“好啊。”幾人點的紅酒,江晨風立刻給她轉過來,雲蘇給自己倒了一杯。
剛抿了一口,包廂門忽然被推開,緊接著沈柔走進來,身後跟著臉頰紅腫的女人。
“雲蘇,你究竟想乾什麼?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麼?”
又來一個,今天當真是晦氣。
雲蘇眼神一冷,手中的酒杯驟然碎在手中,紅色的液體順著指縫滴下,落在潔白的餐布上。
“夫人!”上官情立刻上前查看她的手。
雲蘇緩緩鬆手,玻璃碎片落在桌上,她的手沒事,並沒有受傷。
上官情頓時鬆了一口氣,立刻拿起紙巾為她擦拭乾淨。
沈柔嚇了一跳,但想到她的囂張行為,想到嫂子被打斷的腿,侄女被打腫的臉,怒火再次上來。“你憑什麼一次次傷害彆人!你有什麼資格!”
南樾猛然站起來,麵色冷沉:“你算什麼東西,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
江晨風也站起來,語氣不善:“沈柔,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滾出去!”
兩人與沈柔認識,但從未給過她好臉色,她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更不配做雲蘇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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