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樾:“我確實沒答應他一起吃飯,但中午我想見見他。”
雲蘇:“你要見他?為什麼?”
南樾:“他聯係過y投資,我們和他之間的事,我不想阿嫣牽扯進來,更不希望他接近阿嫣。”
聞言,雲蘇擰起眉頭,她愈發搞不懂,雲識川究竟想乾什麼!
是要報複他們麼?
“你告訴他,有什麼事衝我來,如果他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不會再手軟。”南樾:“我知道。”
兩人正說著話,外麵忽然有人敲門,緊接著孟院長的聲音響起:“雲蘇,你在忙嗎?”
“那先這樣。”雲蘇掛了電話,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孟院。”
“雲蘇,你開始工作了麼?”孟院長問。
“還沒,您有什麼事嗎?”
“有幅圖,我想讓你看一看。”
“需要修複?”
“不是,是驗一驗真偽。”
“圖在哪?”
“在我辦公室。”頓了下,孟院長又道:“是祁公子拿來的。”
“祁邵淵又來了。”
“是啊。”孟院長乾笑了聲,問:“雲蘇,你是不是不願意見他?那這樣,我先讓他回避一下。”
“不用了。”雲蘇道:“看完畫我就走。”
兩人前往辦公室。
祁邵淵將一幅古畫打開,掛在畫架上,他特意拿來一幅頂尖的贗品,為的是能讓孟院長把雲蘇叫出來。
他便能與她見上一麵,說幾句畫。
辦公室門打開,兩個人走進來。
祁邵淵的目光立即落在雲蘇臉上,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雲蘇並未看他,注意力全在那幅幾乎能以假亂真的畫上。
“雲蘇,你看,就是這幅畫。”孟院長道:“看著確實像真跡,但我又有些拿不準。”
雲蘇走到畫前,仔細看了看,便有了答案:“這是贗品,但這做工也算是贗品中的頂尖了。”
“是贗品?”祁邵淵故意道:“這不太可能吧,當初為了從一位收藏家手裡買下它,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雲蘇看他一眼:“你被騙了。”
“你從哪裡看出來是贗品?我仔細研究過,沒有看出任何問題。”
“這紙不對,雖然努力做出了年代感,表麵看上去與古代宣紙沒什麼區彆,但仔細觸碰的畫,紙張表麵還是過於順滑了些。”說著,雲蘇抬手輕輕觸碰畫的表麵。
祁邵淵跟著抬手,仔細感受:“這有過於順滑麼?”
這幅贗品是他所造,很少有人知道他有此技術。
“有。”雲蘇道:“你可以與其它畫做對比。”祁邵淵:“我有對比過。”
他仿畫向來精細,經他手製作的贗品,許多專家都無法分辨。
頓了幾秒,雲蘇道:“這畫確實已經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連孟院長都沒把握,你分辨不出來也正常。”
不是所有人,都有她的敏銳度。
祁邵淵忽然笑了:“說的也是,畢竟我隻是個半吊子,不及你和孟院長專業。”
孟院長道:“祁公子很厲害了,外麵一些專業不一定有你專業,當然我們不能跟雲蘇比,她是天才中的天才。”
“是。”祁邵淵笑說:“領教了。”
果然隻有蘇白,能一眼看出他仿的畫是贗品。
雲蘇本想看完畫就走,但看著如此頂尖的造假技術,忽然來了興趣:“這畫是你從哪裡弄來的?”國一位收藏家手裡,白白花了大價錢,沒想到是幅贗品。”
“那收藏家叫什麼名字?”雲蘇又問。
“這……這不能告訴你,他是一個很低調的人。”祁邵淵道:“我不方便透露他的身份。”
雲蘇直言道:“他或許根本不是什麼收藏家,而是騙子。金宏林曾經操作造假集團的時候,經常用這種手段騙一些富商。”
“我了解他的背景,不是騙子,可能是被彆人騙了。”祁邵淵繼續扯謊,因為根本沒有這樣一個收藏家,假畫完全是他自己的手筆。
見他不肯說,雲蘇沒再問:“既然如此,就算了。”
她打算自己查,不能讓這種騙子繼續在文物界橫行。
“但我可以問問他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幅畫,說不定可以找到幕後的造假團夥。”祁邵淵又道。
孟院長開口:“還是問問吧,萬一真是造假團夥,以後也能防止其他人上當受騙。”
“是啊,一會兒我便問他。”祁邵淵看著雲蘇,一本正經道:“等有了答案,便告訴你。”
“好。”雲蘇回應,緊接著道:“那我先回去了,孟院你們聊。”
說完轉身離去。
看著女人的背影,祁邵淵勾起唇角,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隻有她能看出他畫裡的破綻。
見他盯著雲蘇,孟院長輕咳兩聲:“祁公子,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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