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容,可有信心與荀公達智戰?”徐澤有心培養張既,故意問道,“荀公達之智計,天下能出其右者不足十人。”
張既對於梁侯對荀攸的評價如此之高不免有些震驚“主公所言不足十人,繡衣衛賈文和指揮者在列否?”
“文和亂武,智定關中,當然不會弱於荀公達。”徐澤微微笑道,心中卻暗忖,荀公達不知不覺中了賈文和之計,僥幸逃生,可見賈文和智略高於荀公達。
“寧河東輔佐主公取關中、平河東,可在列否?”
“寧公恒功勳卓著,然其智略長於政爭,短於軍爭,卻是不如荀公達的。”
張既心中一驚,又道“陳國師可在列?”
“子同公以天下為棋,蒼生為子,天下能出其右者寥寥,自然是在列的。”
張既心中再驚,沒想到一直坐鎮南陽的陳國師竟在梁侯心中有如此高的地位。隻是這子同公之智略,不知道梁侯所言虛實,畢竟二人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不知道天下間還有何人可居荀公達之右?”張既實在想不到梁國還有何人,天下名士又並不熟悉,隻好請教梁侯。
徐澤沉吟了一會,道“天下間能在智略上穩居荀公達之右者,無非臥龍、鳳雛、塚虎、揚州周公瑾、潁川郭奉孝、潁川荀文若、河北沮公與數人罷了。”
張既聽著這些人的名字,不免對那幾個語焉不詳之人起了疑問。
“這臥龍、鳳雛、塚虎是何人名號?”
徐澤這會卻故意賣關子,神秘笑道“此乃當年仙人所授天機,不可言,不可言……”
其實哪裡是不可言,分明是這三位如今尚幼,臥龍不過十五,才剛剛束發;鳳雛年紀大一些,也才十七;塚虎與鳳雛同年。三人雖天資卓著,但尚未學成,自然隻能言其代稱,而不能道出真人。
張既歎服,天下豪傑之士何其多也。
隨後,張既不免心有不服,慷慨激昂道“張既雖不才,卻願為主公之臥龍,雖九死其猶未悔!”
張既竟是將這臥龍、鳳雛之代稱理解為懸空待賢,徐澤不禁莞爾。
“壯哉,德容竟有臥龍之誌!”徐澤握住張既雙手,“如此,便由戰勝荀公達始!”
“張既定不負主公之望!”張既激動的掙脫雙手,向徐澤拜道。
……
徐澤之令傳回長安,代理國相的劉宇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焦頭爛額的公務。
梁國立國之初,恢複了相製,以國相統百官,行治國理政之職。按照徐澤的設計,時逢亂世,自己肯定是會經常領軍出征,無暇理政。既然如此,不如將治國理政之職全部交由國相,國相對自己負責就行了。
誰知道,這等權重的國相製一出,竟無人敢擔任第一任梁國相。
陳和以自己年事已高,又需要坐鎮南陽為由,拒絕。
賈詡以自己不善理政,執掌繡衣衛需居於陰暗所在為由,婉拒。
劉宇以自己才德不顯,恐誤國事為由,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