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沒有什麼新鮮事發生,胤禛因為腿受傷了,暫時不能和她行夫妻敦倫。
但他每天都會抽出一些時間來陪她一起在昭陽院裡吃飯、賞花。
雖然她對胤禛的態度總是冷冷淡淡的,但從表麵上卻看不出來任何情緒波動。
弘曆年紀尚小,卻聰明伶俐,因此早早地就在前院安排好了一處住所。
胤禛更是親自教導他讀書寫字,這讓一旁的齊格格看在眼裡,心中不禁生出嫉妒之情。
有一次,齊格格見到了她,雖然敷衍著行了禮,但由於頭腦簡單,自以為是,覺得自己生下了長子,又有福晉在背後撐腰,便毫不顧忌地出言衝撞。
這件事最終傳到了胤禛的耳朵裡,胤禛非常生氣,直接下令將齊格格禁足一個月,以示懲戒。
經過這次教訓,齊格格也開始學會收斂自己的行為,不再敢輕易她。
——
“福晉?”
剪秋站在一旁,默默觀察著福晉的神情變化。
自那位李側福晉敬茶後,爺便匆忙趕來將其接走,而福晉臉上始終掛著那若有似無的笑容,這讓剪秋感到困惑。
因為她深知福晉的性格,這種笑容表明福晉此刻內心是真正的愉悅。
然而,剪秋不禁心生疑慮難道福晉是被氣糊塗了嗎?為何會如此開心呢?
“好啊,沒想到李氏是這樣的性子,就算給她抬旗了又如何,那我倒是不必過於擔憂。”
宜修輕聲說道,心中確實充滿喜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四爺剛才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那位女子,滿心滿眼儘是愛意。
宜修嘴角微微上揚,暗自輕笑。儘管那位女子美若天仙、模樣動人,但如果時間一久,還是如現在這副冷淡的樣子。
說不定四爺就不再喜歡她了。她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威脅到自己的福晉地位。
剪秋雖然並不理解福晉的深意,但依然乖巧地隨聲附和,點頭表示認同。
在她眼中,隻要是主子說的話,那就一定是正確的。
宜修由著剪秋繡夏服侍著換下身上繁重的首飾和衣物,看著鏡子裡略微蒼白的臉色微皺眉頭
“馮氏那裡還沒有得手?”
剪秋繡夏立馬跪倒在地上
“福晉,不是奴婢不用心,實在是,實在是馮格格這胎實在詭異。
奴婢親眼見她喝下了有紅花的湯藥,都沒事。”
剪秋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罷了,起來吧。秋來風景如畫,正院的菊花該好好照料,到時候賞菊食蟹倒也是一樁美事。”
剪秋眼裡劃過一絲明悟
“是,奴婢知道了。”
“昭陽院如此得寵,宓香院這幾日沒有動靜?”
宜修最琢磨不透的就是近來,年世蘭的動作
自從小產以後,年世蘭的性子越發毒辣刁鑽,把四爺的恩寵看得比誰都重要。
前幾個月,真是誰得寵就針對誰,這李氏自圓明園回府,短短半月有餘,除了十五那天宿在正院,其餘全是昭陽院的。
想到此,宜修不禁黑沉著臉,她的手指輕輕撫摸上一個不明顯的皺紋
她已經不年輕了,所以四爺雖留宿正院,卻開始嫌棄她了,寧願去偏殿與她分榻而眠,她還不得不瞞著。
剪秋小心翼翼地為她梳著頭發,悄悄藏起了一根白發。
在她看來,福晉就是沉溺於失子之痛,太過傷心,久久不能釋懷。
她曾經是那樣嫻靜知書達禮的二小姐,想著,她越發心疼,隻能輕聲回著福晉的問話
“年側福晉近日長時間待在宓香院沒有出門,據咱們的人說,她心情有些不大好,時常在屋內打砸物品。”
“哦?”
宜修收回心神,疑惑地抬頭看向鏡中剪秋的眼神
“每次都是關上門,咱們的人探不出來什麼。”
“讓她多上點心。”
剪秋連忙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