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尖嘴男離去後,裴玄吩咐“暗六,派人跟上。”
“是。”
見蘇瑾玉看向尖嘴男離去的方向,裴玄解釋道“剛才那人是這裡的搭線人。”
所謂的搭線人,不過是生活在一個地方消息靈通的小人物,靠賣消息為生。
不看買家身份,隻認銀子。
“可靠嗎?”
裴玄搖頭“不好說,這些人為了銀子什麼都能乾的出來,所以才派人跟著。”
蘇瑾玉點頭“世子,城門處可有我們的人?”
裴玄點頭“有,事情發生後,每個城門都派有世子府的侍衛。”
“東西很顯眼,想要帶出去不容易,守好城門,時間久了,他們自然會著急。”
“再過些時日,太後壽誕,城門會查的更嚴,他們肯定會在太後壽誕前將東西運出去。”
說到這裡,蘇瑾玉看了一眼裴玄“世子,莫要擔心,狗急跳牆,咱們等著他們露出馬腳。”
蘇瑾玉的話如同涓涓細流湧入裴玄的心中,讓他的心熨燙了不少。
這批壽禮是父王下了大血本,在京城內丟失,雖然當時他並不在京城,但並不妨礙寧側妃將他拉出來背鍋。
為了這事,父王隔三岔五飛鴿傳書。
他遠在京城,倒也無妨,隻是東西找不回來,遠在燕王府的母妃會受牽連。
距離太後壽誕還有一個月時間,在這期間,東西必須得找回來。
“多謝郡主寬慰。”
蘇瑾玉點頭“世子不必客氣,相比較你對蘇家所做的一切,這不值得一提。”
裴玄抬首看去,見她瓷白的臉上因為天冷的緣故鼻尖通紅,白色的狐裘籠罩的人越發的消瘦。
身姿纖細,卻如同青鬆挺拔,分明是個女子內心卻比男兒更加強大。
裴玄想起她赴北疆去西涼,救兄長殺仇人,隨便一樁都可令世間男兒汗顏。
能得這樣的女子在身邊,幸哉。
裴玄自小被燕王送進京城,養在宮中,暗殺下毒被宮中人虐待什麼事都經曆過,後來在太後的庇護下才慢慢長大。
長大後,他裝瘋賣傻隱藏實力成為京城紈絝之首。
跌跌撞撞的成長中,心智自然比一般的人堅韌,但自從遇見蘇瑾玉後,總會不由自主地以她為馬是瞻。
在裴玄看來,她說什麼都對。
做什麼都好,總之,反正,越看越喜歡。
似是感受到裴玄的灼灼目光,蘇瑾玉神色有些不自在“世子,咱們去事發地看看吧。”
裴玄點頭“也好,郡主請。”
丟失壽禮的地方距離西市不遠,二人也不騎馬,就這麼並肩往前。
“世子,若是東西找不回來,能不能再補一份壽禮?”
裴玄開口“丟失的賀禮是父王準備許久,在準備的東西遠遠與其無法相比。”
蘇瑾玉皺眉“燕王想借著壽禮做其他的事?”
裴玄目光讚許“是,父王想留在京城一段時間,這也是寧側妃的意思。”
能讓堂堂一個王爺花費下這麼大的功夫哄著,看來這個寧側妃很是受寵啊。
蘇瑾玉想起,裴世子是燕王妃所生,能讓年幼的嫡子進京為質,可見這位燕王妃在府中並不受寵,最起碼,被側妃壓製。
一個女人,嫡子遠在京城為質,自家男人寵愛小妾,這日子,可想而知。
“留在京城也好,最起碼,世子也能和王妃團聚。”
裴玄點頭“是,為了母妃,東西也得找出來。”
“對了,聽聞郡主在查寧家丟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