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裴玄正老老實實的跪在禦書房內。
上座的景帝不緊不慢問道“你父王的壽禮到現在還沒音訊?”
“沒有。”
嗬!
景帝差點被氣笑。
“眼看你皇祖母的壽誕都要到了,東西還沒找到,你還好意思說出來?”
“皇伯父你是不知道,那賊人真是太狡猾了,我都把押送壽禮的侍衛都砍了幾個,還是沒個頭緒。”
唉,說著裴玄長歎一聲,乾錯直接坐地上。
“要不皇伯父把禁軍借我幾天,我帶著禁軍挨家挨戶好好搜搜去!”
“胡鬨,禁軍豈是說給你就給你的,世子府裡的人那還不夠你用?”
景帝見他坐無坐相,跪無跪樣,斥責道“你瞧瞧你,那還有皇室子孫的樣子,成何體統!”
“在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若是再找不出來,等著挨罰吧。”
“彆啊,皇伯父,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你逼我,我也找不出來啊。”
說著,裴玄直接耍起了無賴“大不了我讓父王在弄來一份還不行?”
“你這樣坑你父王,他知不知道?”
裴玄自小長在宮中,和燕王沒多少父子之情。
這事景帝知道。
燕王偏愛府上的側妃,對燕王妃冷落已久,若不是時機不對,這世子的位置還不知道會落到誰的頭上。
這次送賀禮,景帝還曾懷疑,是燕王自導自演的,為的就是讓裴玄背鍋。
不過,瞧這混小子,壓根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燕王封地富饒,百姓富足。
早有臣子提出,要斷了每年給燕王的補給。
景帝不是沒打算,隻是需要找個由頭。
而這次壽禮就是一個好契機,找不回來剛好拿燕王問罪。
“行了,趕緊滾,不把壽禮找到,你就彆回來。”
裴玄這才吊兒郎當的起身,隨意一拱手“謹遵聖命。”
“唉,可惜啊,若是皇祖母長時間見不到我,還不知道怎麼想我呢。”
“若是皇祖母想我了,那皇伯父可要派人傳我一聲。”
“滾!”
景帝拿起奏折摔了過去,這小子倒是學會拿太後壓人了。
“好勒,這就滾!”
裴玄說著,麻溜的轉身朝外去。
剛走到門口,迎麵撞見婉貴人。
“見過世子。”
“婉貴人。”
裴玄隨意拱了拱手,打了聲招呼,腳步連停都沒停直接離去。
停下腳步的婉貴人用眼角貪婪的看了一眼裴玄,這還是她自打進宮後,第一次見到他。
她一直等裴玄離開後,這才輕聲道“走吧。”
一旁的全公公瞧的真切,笑眯眯道“婉貴人莫怪,裴世子自小在太後娘娘身邊長大,行事隨意了些。”
婉貴人輕聲細語道“不敢。”
無人處,裴玄沉下臉,對暗六道“去查!”
今個事,明擺是有人故意在景帝麵前挑是非。
他要知道是誰。
“世子咱們回去嗎?”
裴玄搖頭“去西市。”
裴玄趕到時,那個尖嘴男已經等候多時。
“爺”
裴玄看了他一眼“有什麼發現?”
尖嘴男道“小的並未打探出來,不過小的這裡有個消息,想必爺會感興趣。”
“你說。”
尖嘴男道“江湖上有個鼎鼎大名的佛手張,此人擅長做各種物件,做出來的東西惟妙惟肖,很是逼真。”
“小的打探到,他這次準備出手一批貨運出京程,小的在想,他做的東西裡麵會不會將爺的東西放置裡麵。”